花憶安點了點頭,她感覺壽生這一步走得很好,這樣既給花蓮兮了一次警告,又不會讓她太過於傷麵子,反而起到反效果,來找花憶安的麻煩。
花憶安雖然不害怕花蓮兮,但那些無關緊要的雕蟲小技實在是很讓人煩悶,花憶安現在有別的事情想要做,沒有時間和精力和花蓮兮糾纏。
“嗯,你做的很好。”
壽生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害羞。鵲靈則是感覺有些愧疚,自己從來都不是花憶安最得力的助手,就連雲先生那不怎麼來的人,用處都比自己大。
可姑娘如今還像是最開始的時候那般待他,自己哪有什麼立場和臉麵去打趣壽生,自己應該多去看看自己的缺點。
花憶安敏銳地察覺到了鵲靈的心情,雖然這種曆練的心鏡對鵲靈應該很好,不過她看著鵲靈不太好的臉色,還是出言安慰道:“鵲靈你也很厲害,偶爾的一句話便能讓我想出很多注意。”
壽生也道:“正是,鵲靈姑娘對姑娘的作息習慣了如指掌,真的是很認真地對待您的每一句話,我也得多想鵲靈姐姐學習。”
花憶安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這兩個人居然莫名其妙地互誇了起來,倒也很可笑可愛。
正當三人其樂融融之際,隻聽到屋外有一陣格外沉重的敲門聲,花憶安的右眼皮又劇烈地跳了起來,花憶安幾乎覺得那裏是地獄之門。
壽生也十分害怕,不過看看瘦弱的鵲靈,還有看起來冷漠疏離,其實也不過是個小女孩子的花憶安,隻能自己扛起大旗。
他咬著唇,像是訣別一般地道:“姑娘,姐姐,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開門。”
花憶安搖了搖頭,拉住了他的袖子,示意他別那麼衝動。
“別去——”說著花憶安加大了聲音,向著門外道,“是誰半夜到訪?報上姓名。”
屋外沉默了一瞬間,隨即傳出女子輕輕巧巧的笑聲,陪著半夜雨聲,顯得格外恐怖。花憶安卻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這聲音雖然可怕。
可是花憶安太過熟悉了,這不過就是花蕊寧的聲音。
大概是因為生病還有雨聲的扭曲而顯得有些可怖。
她很奇怪花蕊您為什麼要如今冒著雨來找自己,不過自己這邊有三個人,花蕊寧隻有一個人,想必也傷害不了自己,隨即放下了心。
“二姐姐有什麼事情嗎?”
花蕊寧又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找你商量一事,你讓我進去。”
花憶安看她語氣什麼的也很正常,應該不是精神失常什麼的,隻怕是想要和自己說些什麼話,或者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把戲。
壽生一聽是花蕊寧,稍微放下了心,不過一想起花蕊寧那日攻擊自己姑娘時那幾乎癲狂的表情,心中也有些沒底,不過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他緩緩打開門,花蕊寧沒有侍女陪著,也沒有打傘,渾身淋濕,目光空洞,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壽生就是有所準備也被她嚇了一跳。
這哪裏是個什麼小姑娘,簡直比地獄中的惡鬼還要嚇人。
花蕊寧哪裏知道壽生心中碎碎念一般地編排,而是緩緩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