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安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回頭對花蕊寧道:“姐姐以後不用那麼寬容了,若是人人以為你好欺負,那可怎麼辦。”
花蕊寧低著頭應了,兩人親親熱熱地拉著手走進了屋子裏,眾人麵麵相覷,看著被壽生冷著臉綁下去的王洲,皆是一陣後怕。
幸虧自己沒有怎麼欺負二小姐,要知道江管家和三小姐關係好,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花憶安都說的這麼仁至義盡,恐怕王洲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還是院裏最有威望的人歎了口氣,道:“以後都好好服侍吧,看三小姐的意思竟然是要護著二小姐了。”
再說花憶安和花蕊寧到了屋子裏,花蕊寧萬分感謝,眼圈都有些發紅,看起來頗為可憐,就連花憶安心中都禁不住動了動,不過她可是知道花憶安脾氣的,並沒有相信。
“多謝三妹妹仗義執言,若不是三妹妹……恐怕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花憶安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雖然不知道花蕊寧到底為什麼要來找自己,隻不過這拉攏人心之法她也不是不知道。
“姐姐不必多說,以後大姐姐定是要入宮為妃的,留在府中的就隻有我們兩個,我們一定要互相照應才是上策。”
花蕊寧想起這件事臉便有些扭曲,不過並未發作,寄人籬下,她不得不如此。
花憶安頓了一下,笑眯眯地道:“大哥回來了,你心中怎麼想的,我們還好商議商議。”
花蕊寧愣了一下,滿臉天真地問道:“大哥不是隻回來看看嗎?以後不回去了麼…”
花憶安今天是偷聽後便知道他有不回去的意思,隻不過花憶安並不信任花蕊寧,沒有全盤托出,隻是搖了搖頭,沉吟片刻。
“我隻是覺得這次回來匆忙,所以心中有些沒底,故問問姐姐是怎麼想的。”
花蕊寧眸子中有些奇怪的東西,轉瞬而逝,花憶安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也假裝沒有看到,低著頭擺弄手中的香囊,是雲水澈不小心落下來的,近來府中事多,花憶安還沒來得及送還。
花蕊寧看了看那香囊,很簡潔的月白色,繡著一潭開得正好的荷花,看起來頗有意境,倒不像是女子佩戴之物。
剛想發問,轉念一想,花憶安如今的脾氣性情,配上這一耦清荷花,倒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花憶安向來不為世俗折腰,如今因為喜歡帶上這玩意,倒也沒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妹妹果真七竅玲瓏心,九曲回旋腸,我這樣的粗苯之人,竟然一點都沒猜出來,還以為是平常之事呢。”
花憶安抿了口茶,方才道:“我不過是信口胡說的,父親大哥什麼樣的人物,那可是在朝堂上運籌帷幄之人,又豈是我們這等婦人可以任意猜測的?”
花蕊寧看花憶安臉色不好,明顯有轉身欲走的意思,生怕自己那一句話說的不對了,惹怒了她反而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連個照應的都沒有。
“是我失言了,妹妹想說什麼盡管說,我若是向外人說了,便將我發配到蠻夷之地,沒人伺候更沒有食物茶水,讓我餓死在蠻荒之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