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安不知道自己僅僅是一個微笑,那個小太監就把自己抬得不能再高。
不過就是知道了,花憶安也不會太在意,人心這種東西太難測。
她端著步子走了進去,交握的手幹燥溫暖,沒有一絲緊張的意味。
路過那盞精致的花燈,走過那一扇斑駁的竹門,在美人倚窗的屏風之前停頓,一直站在屏風前守著納蘭世昭的老太監發現了花憶安。
原本他想連忙攔住花憶安的腳步,卻發現花憶安早已熟門熟路地停在屏風前,目光淡淡地掃在他的身上,即使是老練如他,也不禁愣了一下。
從來和親公主在宮中是很受苦的,因為不懂禮儀,也沒有什麼勢力依靠,所以和親公主在宮裏一般都是畏畏縮縮,或者是膽怯做人。
而像花憶安這般矜持淡然的著實少見,不過他反應極快,知道花憶安不是個普普通通地女子,連忙對她請了個禮,道:“公主暫且等等我去通報一下。”
花憶安點了點頭,保持著冷淡疏離的微笑,“公公請去。”
納蘭世昭早就聽到了花憶安的腳步聲,抬頭停筆望著屏風後那個纖細清瘦的倩影,目光裏都是炙熱灼人的占有意味。
納蘭世昭看了一眼老太監,點了點頭。
“請和寧公主進來。”
老太監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納蘭世昭,隻見他目光裏都是興味盎然,也不敢多看,隻是走了出去,對著在外安心等待的花憶安道:“公主殿下請進,皇上讓您進去。”
花憶安點了點頭,緩步走了進去,隻見納蘭世昭一身明黃色的寢衣,頭發微微鬆散著,略顯陰鷙的臉龐在燈火下映的有那麼一絲的溫暖,花憶安有些恍惚。
她低了低頭,眸子中有很詭異的光閃過,而納蘭世昭毫無知覺,隻顧欣賞著眼前雖然絨毛不是傾國傾城,但如同一縷清風一般的美人。
他揮了揮手,道:“你走近些。”
花憶安並沒有走近,而是低頭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納蘭世昭眉頭皺了皺,不過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百年老樹一般固執的花憶安。
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花憶安也沒有因為納蘭世昭的沉默而如何,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氣氛怪異地一般跪在地上,任憑膝蓋都有些疼痛,她也沒有任何動搖。
兩人都沉默著,而老太監和鵲靈雖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適時地沒有出聲,花憶安和納蘭世昭就像是天敵對峙一般,雖然平平淡淡,卻暗潮湧動。
終究還是納蘭世昭敗下陣來,他舍不得看花憶安這般受苦,也按耐不住著壓抑地氣氛,輕輕歎了口氣,道:“起來罷。”
她緩緩地站起身子,納蘭世昭的目光緊緊黏在花憶安的身上,那種感覺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花憶安從心底打了個冷戰,納蘭世昭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意思?
她臉上掛著客套的微笑,讓人看不懂她的心思,納蘭世昭看了眼老太監,“還不快些給公主斟茶。”
老太監連忙去辦,納蘭世昭又看了看花憶安,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你也坐下吧,站著怪累的。”
聲音溫柔,一副體貼的樣子,花憶安幾乎笑出聲音,若是自己真的不知道納蘭世昭的真實性格,恐怕就要被這假象給蒙蔽了呢。
不過她也隻是道了聲謝,順勢坐了下來,老太監端過茶來,花憶安穩穩接住,也不和納蘭世昭搭訕,也不四處觀望,隻是低著頭一口一口品茶。
納蘭世昭臉色淡淡的,卻依舊盯著花憶安,似乎是想從花憶安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出花開,不過就算他再怎麼盯著,也沒什麼用。
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正配眼前的冰山美人——花事久彰,任是無情也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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