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蘇千墨帶了一位妙齡女子走了進來,隻見她蜂腰削背,眉腳輕挑,腮若含唇,唇若桃花,再加上一聲飄然若仙的雪白紗衣,在大漠中宛如仙子一般。
花憶安睜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確實是個美人,但更是自己的故人啊。
她勾起嘴角,當時在秦氏的青樓裏自己曾經和風色一起謀劃,最後將秦氏的青樓一把火燒了,但是之後風色便悄無聲息地走了,自己再怎麼尋找也無果。
她站起了身子,顯然有些激動的樣子。
風色也是一臉訝然,隨即笑道:“蘇小子,你莫要在魯班門前弄斧,我與憶安姑娘之間可比你親近許多。”兩人拉手,相視而笑。
蘇千墨和蘇明兩人一時摸不著頭腦,花憶安笑吟吟地解釋道:“我曾經和風色有緣,一同謀事,隻不過額可能是風色還念著這裏,隨即遠走,我再也沒有見過。”
風色提起舊事,顯然有些懷念,摸了摸頭上的玉簪子,這是當時花憶安送她的,風色自小在大漠長大,沒有什麼朋友,而花憶安顯然是她最好的的朋友了,先前隻不過因為身份問題,她不能多留,如今兩人重逢,可謂是天意了。
“那時我是想要為蘇將軍報仇的,所以去了花丞相夫人的青樓之中,誰知道竟一點消息也打探不到,便乖乖地回來當神醫了。”
花憶安一時訝然,沒想到兩人竟如此有緣。
蘇千墨提議幾人一起吃一頓飯,花憶安雖然心中很是擔心雲水澈,但風色和千墨盛情難卻,花憶安也不得不將雲水澈的事情暫且壓下,幾人一起用了午膳。
花憶安心中忐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風色最能洞察人心,此時見花憶安這樣,不禁開口問:“怎麼了,憶安,為何如此心神不寧。”
花憶安心神不定,歎了口氣,“你們既然問了,我也不想隱瞞,隻希望你們兩人不覺得我很唐突。”蘇千墨和風色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我……我之前也和蘇小將軍說過,因為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收了重傷,所以是來求神醫救治的,隻不過沒想到是風色你。”
風色聽了頓時臉色嚴肅了起來,知道花憶安說完,才道:“我們雖然相熟,但敘舊來日也不遲,救人要緊。”
花憶安頓了頓,風色理解地似乎與自己有誤差,不過她也沒有深究,應了一聲便道:“你能理解我便是最好的了。”
說罷,她對蘇千墨道:“蘇小將軍,我的朋友就在沙漠邊際,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派人去把他請過來。”花憶安腳力太差,若是找到雲水澈,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蘇千墨自然滿口答應,當即便讓三四個士兵去請雲水澈,花憶安稍微一想,又拿起自己頭上的發簪,“你把這個給他看,他便知道是我了,否則……”
直到傍晚,才傳來消息,雲水澈已經被接了過來,花憶安連忙去看了雲水澈,隻見他臉色稍紅,其餘並沒有什麼大礙。
風色隨著花憶安一同來看,才知道隻是自己誤會了,雲水澈的傷看起來是頑疾。
她微微一笑,覺得雲水澈和花憶安之間的氣氛顯然不像是普通的朋友,轉念一想,花憶安的淡漠她在青樓的時候便窺見一斑,如今能讓她如此惦念的隻怕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