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安想了又想,覺得確實是自己的錯,所以她在花府待了還沒有一個時辰,便又孤身一人去了雲府,剛剛走出大門,鵲靈便委委屈屈地喊住了她。
“姑娘,上次你回宮便沒有帶奴婢,如今也要自己去嗎。是不是奴婢犯了什麼錯,姑娘不想要奴婢服侍了?姑娘可以直接說的啊,奴婢會改的。”
花憶安無言,自己這一趟,到底讓多少人多心了啊。
她歎了一口氣,拉起鵲靈的手,“走吧,一起,隻不過是忘了。”
鵲靈這才揚起笑臉,花憶安揉了揉眼睛,方才可憐兮兮的人大概是自己看眼花了吧。
兩人到了雲府,花憶安一想,留了個心眼,道:“鵲靈,你去和隱刃說一下我要見雲先生。”鵲靈摸不著頭腦,“但是我們隻要過去不就行了?之前明明都沒有通報過。”
花憶安老臉一紅,哪裏敢說是自己和雲水澈鬧小脾氣了,隻是清了清嗓子道:“哎呀,你快去,就,我們也要守規矩嘛。”
鵲靈無奈地聳了聳肩,走了進去,花憶安倒是惴惴不安地站在門口,生怕隱刃再讓自己寫什麼拜帖,大約過了一會,鵲靈帶著笑意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隱刃,她笑吟吟地道:“姑娘,走吧。”
花憶安以為是鵲靈說動了隱刃,剛想走進去卻被隱刃攔住,花憶安不解,“隱刃?怎麼了,不是說讓我進去嗎?”
隱刃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奇怪,“是,但是是我讓您進去,而先生並沒有這麼說,若是姑娘實在想進去,一會和先生好好說話,可能先生就不生氣了,我也不用受罰了。”
花憶安點了點頭,為了進去自然答應,“好,那一會你去和鵲靈說話吧,我自己進去和先生談。”雖然花憶安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談。
三人走了進去,花憶安獨自一人去了雲水澈的書房,在離開之前還向隱刃要了一壺茶,她敲了敲門,道:“先生,給你端茶來了。”
誰知道雲水澈一下便聽出了花憶安的聲音,頓了頓道:“我並不知道我這裏還有一個貴為公主的下人,公主端的茶,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怎麼受得起。”
花憶安雖然覺得雲水澈說話有些尖銳,但是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若是雲水澈這樣不告而別那麼多天,自己定然也會十分著急,更別說雲水澈了。
她這般想著,就一點都不生氣了,帶著笑聲道:“如今有了,聽隱刃說先生一下午都沒有出過書房了,如今還不渴嗎?”
花憶安有些緊張地聽著雲水澈裏麵的動靜,隻聽雲水澈悶悶地道:“進來罷。”花憶安拿托盤走了進去,隻見雲水澈端坐在書桌前,拿著畫筆不知道在幹什麼。
花憶安習以為常,想要走上去,卻被雲水澈喊住,隻見他精致俊逸的臉上帶著淡漠的情緒,似乎對花憶安沒有一點感情,“站在那裏,不要過來。”
花憶安委屈地鼓了鼓嘴,嘴裏抱怨,卻乖乖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怎麼了嘛,不過就是四五天不見,你便不認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