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世彥簡直不敢相信,赤羽軍是一支神秘的軍隊,世人皆說是已經逝去的蘇將軍的秘密軍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最是令人心驚膽戰的閃電軍隊。
若僅僅是如此,也不至於讓人聞風喪膽,最可怕的是他們來無影去無蹤,連各國皇帝,大大小小的勢力家族,沒有一個不想得到赤羽軍的,隻不過在蘇將軍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誰知道如今竟然到了花憶安手裏。
納蘭世彥不禁多心,這花憶安到底是什麼人。
壽生清了清嗓子,道:“若是納蘭將軍沒有問題了,我們就先退下了。”納蘭世彥勾起微笑,讓他們離開,自己拿著小木牌揣測。
不過到底也沒有想出什麼來,最後也隻是拿著木牌去了桃山橋吹了笛子,兩天之後便帶著皇帝給他的部隊,以及赤羽軍離開了京城,往北疆去了。
花憶安和雲水澈商議之後,決定為納蘭世彥回宮做準備,花憶安準備用對太後的方法,用在納蘭世昭身上,隻不過並不讓他直接死亡,而是用一種慢性毒藥。
這般想著,花憶安離開了雲府,回到了自己家中,隻找到風色,風色臉上攤著一本書,花憶安拿開那本《本草綱目》,隻見風色閉著眼睛正在呼呼大睡,花憶安無奈,這樣懶怠的風色,若不是天資聰穎,怎麼成了天下第一神醫呢。
她輕輕推了推風色,“風色,風色?醒醒。”
風色懶懶地睜開眼睛,滿目都是困倦,道:“怎麼了,你回來了?你不和雲先生生氣了嗎?”花憶安一想到自己和雲水澈鬧得一處小脾氣,便覺得好笑又羞澀,忙點了點頭,轉移話題。
“我上次不是問你要了毒藜子嗎?你這裏可有什麼毒性小一點的,最好可以讓人慢慢虛弱,不至於死了的那種,最好也是無色無味。”
風色‘哦’了一聲,翻身起來,拿出了自己一直帶著的藥箱,裏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各色藥材,花憶安歎為觀止,“你這裏邊都是救人良藥啊。”
風色抬起頭,勾起微笑,“不是哦,這裏大多數都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藥,上次給你拿去用的那個毒藜子不過是裏邊最弱的幾種。”
花憶安大駭,看著風色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風色甜蜜地笑了一下,又低著頭翻找,嘟嘟囔囔地道:“有什麼害怕的麼,以毒攻毒不也是好的嘛。”
花憶安無奈,撐起下巴好整以暇地道:“我沒有害怕,隻是驚訝,別人都說你是神醫,我卻覺得你是個毒醫。”風色噗嗤一笑,拿出一小小瓷瓶。
“我之所以是神醫,便是因為活人不醫,除非那藥石罔顧,病入膏肓的我才會醫治,他們都快死了,對我的毒就不會那麼害怕了,所以呢我才是神醫了。”
花憶安笑了一下,接過瓷瓶,剛想打開便聽到風色打趣地聲音,“你就不害怕這種毒藥把你毒死?”花憶安翻了個白眼,依舊打開了瓷瓶,裏邊是一種乳黃色的顆粒,問起來很是香甜,像是被磨成顆粒的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