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澈站在秦氏後麵,臉上不是淡雅的微笑,而是緊張地抿著唇,眸子中染著肅殺。
他手中拿著一枚匕首,而另一枚就在秦氏的背上。
花憶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雲水澈過來將她的手腳鬆開,嘴裏的手絹也拿了出來,花憶安表情又像哭又像笑,靠在雲水澈身上,輕聲道:“我還以為你沒聽見呢,都視死如歸了,你怎麼會來救我了啊。”
雲水澈眸子中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心疼,“我怎麼會聽不到呢,我隻不過是先放她去找你罷了,快起身吧。”花憶安勾起微笑,剛想站起身子,卻覺得渾身癱軟無力,一張口頭昏腦漲,最後暈倒在了雲水澈懷中,不知天地何所以。
雲水澈冷冷地看了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秦氏,抱起花憶安,道:“將這家青樓的人都給我抓回去,至於借口你們自己想吧。”眾人看出雲水澈隱藏的怒氣,連忙答應,不敢再說。
雲水澈則是將花憶安抱回了自己的雲府。
風色帶著鵲靈等人來看花憶安,雲水澈非常擔心,不知道花憶安為何會暈倒。
風色卻笑著說他是關心則亂,花憶安隻不過因為之前被黑衣人襲擊,受了傷,又唬了一跳,再加上秦氏的蒙汗藥的作用,這才暈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用些安神湯,再加上跌打藥便醒了。
雲水澈這才放心,隱刃勸他回房休息,雲水澈也不依,非要在旁邊守著,等花憶安醒來,眾人無奈,隻好給他熬了養神湯,再無他法。
待花憶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她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睛,隻見雲水澈趴睡在自己身邊,想來是守了自己一天一夜,最後無奈才睡了過去。
花憶安十分心疼,所以並沒有動作,不想驚醒雲水澈,雲水澈睡得淺,花憶安剛剛醒來他便有所察覺,迷蒙地睜開眼睛,見到花憶安的時候平添了一分喜色。
“安安,你醒來了。”花憶安望著他略顯蒼白的臉和眼睛裏的血絲,又是感動又是心疼,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雲水澈勉力撐起身子,親了親花憶安的臉,“你沒事就好,我讓風色把安神湯熱一熱,你喝了。”花憶安連忙搖頭,“我沒事,你先去睡覺吧。”
雲水澈格外固執,將花憶安抗拒的小手拉了下來,“在我家就要聽我的,現在雲府的主人要雲府的女主人和安神湯,聽到了嗎。”花憶安無奈,心疼地摸了摸雲水澈眼角。
“好,那我喝完安神湯,你快去休息,好不好?”
雲水澈終於勾起微笑,風色很快熱好了安神湯,雲水澈一勺一勺地將安神湯喂給了花憶安,花憶安邊喝便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記得我把我們的斷玉落在那裏了,你有沒有找到啊。”
雲水澈點了點頭,眨了眨眼道:“等你喝完湯,我再給你。”
花憶安乖巧地點了點頭,換上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道:“你不知道,今天我聽秦氏說話,還以為你沒發現我,當時都已經絕望了,誰知道你居然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