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澈從後邊走了過來,輕輕扣著花憶安的肩膀,還沒等花憶安回身,他便遞過來一塊幹糧,道:“看著天氣,似乎是要下雨了,這山洞裏邊有床也有篝火,勉強能夠過一夜。”
花憶安忽而一笑,雲水澈托她與膝上,兩人相依偎取暖,雲水澈眨了眨眼,“笑什麼呢。”兩人才脫離布依族的囚禁,心情都好了不少。
花憶安笑眯眯地回答道:“想那時你還與我在山洞中度過好幾次呢,你說我們二人怎麼和山洞有這麼大的淵源。”雲水澈將花憶安的幹糧拿在掌心,細細地掰碎喂給她,花憶安心中一暖,蕩起無邊春色,饒是寂寥雨夜,也暖進一人心。
“想來是因為我們兩人適合獨處,江湖冊子裏都說,山洞之中,孤男寡女最容易發生些什麼,我們二人怎麼也沒有呢。”神色促狹,雙眼含笑。
花憶安嗔怪一聲,“江湖冊子裏都是胡亂說的,你也相信?更何況我們二人不是已經……還算是沒有關係嗎?”聽了這話,雲水澈從喉嚨裏溢出一聲低笑,“嗯,也是,我們倆的關係可算是一天一夜都說不完呢。”
花憶安臉色緋紅,吃了一塊幹糧,雲水澈徐徐道:“不過你不知道,我年少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那些江湖冊子,也曾經想過當一個名揚天下的大俠。”花憶安回首瞧他,雲水澈麵目絕豔,雙眼像是兩顆烏黑的珍珠一般。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大俠呢,分明是花魁才對。
花憶安覺得自己想得好笑,忍不住嗆了一聲,雲水澈側目,“怎麼了。”一邊拿過水囊給花憶安喝水。
花憶安接過水囊,順了順嗆住自己的幹糧,道:“無妨,那你為什麼後來沒有當大俠呢。”雲水澈乖巧地歪了歪頭,回答道:“因為天山的雪太大了,我下不來,父親師父都不允許我習武,因為我自小身子不好,習武反而會反噬自己,最後你也看到了,那些暗器就是我給自己爭取來的。”
花憶安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發絲,“成為大俠的話你就遇不到我了,我可能就死在深宮之中了。”雲水澈還是笑,隻不過笑容中添了些消沉。
“隻不過若是沒有我,他也不會是皇帝,你也不會落到那個地步、”兩人沉默,花憶安抬起頭,深呼了一口氣,道:“下雨了。”
雲水澈點了點頭,尖尖的下巴靠在花憶安肩頭,笑盈盈地道:“雨過天晴,幸而我不是大俠,你也逃過了深宮,我們都是最好的自己,而且恰巧遇到了最好的彼此,你覺得呢。”
花憶安沒有說話,而是回過頭吻在雲水澈略顯冰涼的唇上,不複以往的輕啄,花憶安不太熟練的揉碾著雲水澈薄薄的嘴唇,小小的舌頭也學著雲水澈先前的樣子舔舐,雲水澈並沒有反抗,閉著眼享受小美人少見的主動。
直到花憶安的貝齒磕到了雲水澈的牙齒,雲水澈才從喉嚨中溢出一聲笑,重新奪回了主動權,深入挑撥,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緩緩鬆開花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