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音疑惑,不明所以地問:“你笑什麼呀?”
郭豆豆拍了拍許南音的肩膀,用萬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你放心吧,顧情深對沐紅顏沒有任何想法。”
“你怎麼知道的?”
“我和他挨這麼近我怎麼不知道,他就是個……”郭豆豆的話說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特意扭了扭頭看看四周,害怕此刻大魔王就在暗處凝望著她們。
許南音著急想要聽下文,她拽了拽郭豆豆的衣角,催促道:“是個什麼?你快說呀。”
“他很變態的,經常欺負紅顏,也不知道紅顏到底哪裏得罪他了,我有一次偷聽到他和程微木說話,那語氣就是要弄死紅顏的節奏呀!”郭豆豆不敢大聲說話,她把聲音壓到了最低,附在許南音耳朵上輕輕地說。
許南音一驚,感覺手心裏都爬滿了汗水。
他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許南音纖長的眼睫毛顫了顫,眼睛裏流露出幾分迷茫。
可是她還是好喜歡他,哪怕他是別人眼裏的的變態。
“那他為什麼今天要抱紅顏去醫務室呀,我記得他從來都不和女生近距離相處。”許南音還是在這件事上麵耿耿於懷。
郭豆豆拍拍她的肩膀,語氣頗為哀婉地說:“神明的心思那裏是我們這等凡人能體會的,說不定他準備先把紅顏養肥之後再折磨呢?也不知道紅顏是怎麼招惹上這個活閻王的。”
許南音背後有寒意冒出,深刻為沐紅顏的未來擔憂。
去教室的路上,沐紅顏顧情深她們三個以蝸牛的速度前進,預計需要半個小時的速度才能到達教室。
體委看了看慢吞吞的沐紅顏,欲言又止了兩次,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咱們能不能快一點,下一節是英語課,去晚的話會挨罵的。”
顧情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譏嘲說:“你傷成這個樣子,走快點給我看看。”
沐紅顏也頗感恨鐵不成鋼,譴責他:“你怎麼能這樣沒出息呢,英語老師有什麼好害怕的,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有顧情深這個老師麵前的大紅人在,還需要擔心被老師罵嗎?
體育委員顯然沒有體會到沐紅顏的話外之音,他搔了搔額頭,赧然道:“我真是挺害怕英語老師的。”
沐紅顏扶了扶額,不想和這個智障多交流。
似乎是看穿了沐紅顏內心深處的想法,顧情深輕笑一聲,提醒道:“她的意思是說,有我這個大學霸在,你們倆不會受處分的。”
體委拍了拍腦袋,終於領悟了,“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沐紅顏瞪了顧情深一眼,死鴨子嘴硬地說:“你別胡說八道,我才沒有想要借你的光呢。”
“噢~~~”顧情深拉長了語氣,隨意地開口:“那一會兒你們先進教室吧,我要去趟老師辦公室。”
沐紅顏急了,她可不能讓顧情深離開,他是她們倆的護身符呀。
“你下課再去吧,先把我送到教室再說呀!”
“讓體育委員扶你進去吧,我有事。”
實在是被顧情深搞得沒法子了,沐紅顏隻好承認道:“好吧,我承認是想要借你的光。”
顧情深伸出插在褲兜裏的左手,輕輕揉了揉沐紅顏的頭發,嘴角溢出一抹壞笑,“實話實說才是好孩子嘛!”
沐紅顏內心極度鄙視顧情深,麵上卻不顯露山水地說:“你不要碰我的頭發。”
最後因為顧情深的保駕護航,沐紅顏輕輕鬆鬆逃過一劫。
由於她的傷不能讓她獨立行走,學校又沒有人能專門照顧她,所以我們的沐紅顏同學又很幸運地拿到了三天假期。
在家吃喝玩樂了三天之後,沐紅顏又極為不情願地踏上了求學之路。
這一天是周五,陽光明媚,天氣晴朗,又是可以回家的大星期,每個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然而,許南音除外。
因為她無處可去。
剛剛她去班主任辦公室請求在校留宿,被拒絕了,理由是學校不允許,這兩天學校沒人,學生一個人住在這裏不安全。
學校不能留,家裏不能回。這種感覺真的好糟糕,讓她覺得她是一個流浪漢。
在心裏猶豫了好久,許南音終於下定決心向沐紅顏求救。
“紅顏,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許南音對著正在座位上喝。茶的沐紅顏說道,語氣裏有一些很容易捕捉到的難為情。
“你說呀,能幫的我一定幫。”沐紅顏絲毫沒有把許南音當外人。
“這星期我家裏有事,我不能回家了,學校也不允許留宿,所以,我想……想到你家借住兩天,可以嗎?”許南音內心忐忑地說。
沐紅顏笑了笑,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不就是借住嗎,別說兩天了,兩個月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