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音忙蹲下身幫著郭豆豆撿地下的瓜子殼,忽然發現沐紅顏沒在,“對了,紅顏去哪了?”
郭豆豆輕輕拍了拍許南音的腦袋,半開玩笑地說:“南音,你的腦袋是不是學習學傻了,紅顏不是跟我們說過她去找程微木了嘛,好像是幫班長傳話來著。”
許南音輕輕一笑,不在意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
程微木找到顧情深的時候他正在天台吸著煙,吞雲吐霧,煙雲繚繞,朦朦朧朧中透漏著幾分野性的美,地下還留有一地的煙頭。
程微木從來沒想到一向不可一世的顧情深居然也有這麼墮落的時候,忽然就覺得心悸。
他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奪過顧情深手指裏夾的香煙甩在地上,眼神認認真真地看著顧情深,“情深,你到底怎麼了?”
顧情深咽喉裏的煙氣還沒有吞咽下去,忽然間聽到程微木的話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那口煙不上不下地卡在顧情深的喉嚨裏,尼古丁的香味盡數撲進他的口腔,鼻腔,嗆的他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程微木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又是何苦呢?有什麼事說不來不就好了嗎?”
顧情深止了咳嗽,若無其事地聳聳肩,“沒事,就是今天特別想吸煙。”
“你兄弟你還不放心嗎?怕我泄露你的小秘密?”
顧情深站直了身體,稍稍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衣服,“真沒事,我先走了啊。”
說完,顧情深就邁著大步走了,步伐優雅,從容不迫,依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貴公子做派,和平時別無二致。仿佛剛才那個狼狽的顧情深是他的錯覺。
顧情深下了天台,隔著兩米多遠的距離精準無誤地把口袋裏的半盒煙丟進垃圾桶。
這種可以麻痹人精神的東西,他試過一次就夠了。他沒那麼容易被打倒,有喜歡的人又怎麼樣,隻要他顧情深看上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搶走!
沐紅顏在學校裏找了半天,連程微木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找到。就在她準備回教室的時候,正好看到程微木從天台上下來。
他額前搭著幾縷碎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金色的光澤,溫潤的臉上帶著淺淺淡淡的笑意。
君子如玉,遺世獨立。
沐紅顏定了定神,屏住呼吸,往前邁了一步,攔住程微木的去路。
“程微木,我有事和你說。”
程微木頓了頓腳步,溫和一笑,“嗯,你說。”
沐紅顏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後眨巴著星星眼問:“聽班長說你們籃球隊經理最近太忙了,所以想招個人幫幫忙,副隊長,你看我怎麼樣呀!”
程微木微微抬眸,他清晰地看到沐紅顏眼裏的期待。但是,於公於私他都更希望這個人是許南音。
懷著幾分歉意,程微木移開目光,選擇讓整個校隊的人來背這個黑鍋。
“這個恐怕不行,我們校隊已經在內部定了許南音,所以很抱歉。”
沐紅顏瞬間失望至極,眼神裏一下子沒了光彩,“哦,那好吧,我先走了。”
程微木看著沐紅顏悶悶不樂的樣子覺得十分心虛,他撓了撓鼻子,“嗯,如果下次需要人的話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沐紅顏抿了抿唇,哦了一聲,擦著他的衣角離開了。
從樓梯上下來,沐紅顏去找正在排隊打熱水的郭豆豆和許南音。
許南音剛接完熱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程微木就叫住了她。
“許南音,你過來一下,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許南音應了一聲,把熱水壺遞給沐紅顏,“紅顏,你先幫我提一下。”
沐紅顏眼睜睜看著程微木帶著許南音去了一旁的角落裏說悄悄話。
哼,眼不見心為靜。
沐紅顏傲嬌地把頭撇到一旁。
“我好了,要不我們先上去吧。”郭豆豆接好熱水,目光看著不遠處正在聊天的兩個人,“估計他們倆還要說好一會兒呢!”
沐紅顏沒有應她,提著許南音的水壺緩慢走了幾步,步伐放的很慢。
她一步三回頭,活像被負心漢拋棄的糟糠妻。
郭豆豆眼角一跳,扯著沐紅顏的衣袖往前拽,她真的不想和沐紅顏一起丟這個人。
沐紅顏走了樓梯,剛走了幾個台階,目光還是忍不住想往程微木和許南音的方向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