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惜是真的瘦,身材凹凸有致,該胖的地方絕對不少一絲肉,該瘦的地方多不出一點贅肉,但唯一不足的就是她臉太小,長胖的肉全都跑到了臉上。
陸析潯看的心癢癢,忍不住伸手在她另一邊的臉頰上捏了下。
真軟啊。
陸析潯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臉可以這麼軟,捏起來這麼舒服,愛不釋手。
時惜沒躲,瞧著他嘴角溢出的笑,下意識想起測試的結果,心底滋生異樣:“是不是肉很多。”
到陸析潯結賬了,收銀員喊了他一下,他忙收回手,說了句“不多”便轉身刷卡付賬。
五點多的天空還很亮,天邊已經開始出現橘色的晚霞,時惜和陸析潯並肩走在小路上,步伐格外的慢。
時惜走在小路的邊緣,綠化帶隔開了外麵的馬路。
她張著雙手努力的保持著平衡走在綠化帶的邊緣,拐彎時,她忽然間冒出一句:“謝謝你。”
已經數不清她對他說了多少次謝謝了,陸析潯慢悠悠跟在她身後,瞧著她的背影,心情不錯:“謝什麼?”
“你明知顧問。”時惜心情也不錯,她站在原地等陸析潯走過來:“總之,今天謝謝你。”
陸析潯低頭睨著她:“不客氣,我也是收報酬的。”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時惜點點頭:“好,你想到的時候告訴我,我一定答應。”
車站,時惜坐姿端正的等車,傍晚風徐徐的吹過來,即使她穿了一件外套還是能感受到徹骨的涼意,她輕吸一口氣,心裏暗暗吐糟這冷酷無情的天氣。
下一秒,她的身邊就被暖氣包圍,一歪頭就瞧見肩膀上的休閑外套,裏麵一層薄薄的絨,溫暖。
她抬頭瞧見陸析潯此時隻有一件單薄的白色衛衣:“你不冷嗎?”
他雙手揣在口袋裏,靠在旁邊的電線杆上,答非所問說:“以後出來多穿點。”
時惜伸手把他的衣服攏了攏,說:“多穿了。”
陸析潯以直男的視角審視了下時惜穿的毛衣外套,毫不嘴軟說:“你指的就是這件全身漏風的玩意兒?”
全身漏風?
時惜低頭瞧了下她的毛衣外套,不就是用毛線織了幾朵花嗎?
哪裏漏風了?
“沒有漏風。”時惜堅持道:“挺嚴實的。”
“哦。”陸析潯淡淡的看著她:“那你冷不冷?”
“剛剛有點冷。”時惜實事求是的說:“現在不冷了。”
陸析潯忽然間咧嘴一笑:“那就是全身漏風。”
時惜瞪大了眼睛看他,忽然間眼神一亮,以牙還牙的問他:“那你現在冷不冷啊。”
陸析潯還是笑,隻是這次他眼神中帶著絲狡詐,時惜覺得他就像隻狐狸,差的就是那條狐狸尾巴了。
“好巧。”陸析潯挑著眼尾:“我一點也不冷。”
真是隻道行頗深的老狐狸。
時惜麵無表情看他幾秒,然後雙手握住自己的袖口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後背起書包:“既然你不冷,我就不客氣了。”
陸析潯巴不得她穿著:“穿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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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析潯到家六點。
進門換鞋時,玄關處排放整齊的女士高跟鞋和男士皮鞋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眉梢緊緊皺起,嘴角抿著。
下一秒,客廳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是析潯回來了嗎?”
夏瑜身著紅裙走過來,想要拍一下陸析潯的肩膀:“快進來,你爸等你很久了。”
陸析潯稍微一側身躲過,眼底清涼如泉,直接越過她往前走去,至始至終,眼神都沒往夏瑜身上看一眼。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媽跟你說話呢,不知道應一聲?”陸政遠從書房出來,一身正氣的訓斥著陸析潯,眼底卻流露出多日不見的思念。
“我媽?”陸析潯嘲諷的搖頭笑笑,聲音不帶溫度:“我媽的墳頭草都快跟我一般高了吧?”
“你......”陸政遠氣的伸手指著陸析潯,聲音雄厚:“就算不是你媽,你也應該叫一聲阿姨。”
“政遠,別跟孩子撒氣,他還小呢。”夏瑜淡笑著過來給陸政遠順氣,看著陸析潯:“快,跟你爸認個錯。”
陸析潯冷哼一聲,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一言不發的越過兩人,回房間去。
“這混小子,越長大越不讓人省心了。”陸政遠恨鐵不成鋼的說。
文寧眼底閃過滿意,嘴角帶笑:“政遠,他還小呢,再說我本就是......他生氣也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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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氣氛異常尷尬,陸析潯冷冰冰的坐著吃飯,一言不發。
陸政遠擺著所謂的父親架子,也不願先開口。
夏瑜調節著氣氛:“析潯,學校還適應嗎?有沒有交到新的朋友?”
空氣寂靜,陸析潯無視掉夏瑜的話,一般無二的夾著米飯,陸政遠皺了眉,筷子‘啪’一下摔在餐桌上:“你阿姨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