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子,咱倆多少年了,你這招在我這可不好使。”肖悄悄笑笑:“我又不逼你,但是說好了哈,到時候真有什麼事,我要第一個知道哦。”
時惜看著她笑,默認。
果不其然,隔天中午,陸析潯就邀請時惜他生日那天出來玩。
午間,時惜剛放下水杯,陸析潯便風塵仆仆的走進來,外套被他隨意搭在椅子上,他淺笑著問:“可以喝你的水嗎?”
“可以啊。”
時惜遞過水杯,陸析潯接過,仰頭大口大口的灌著水,喉結快速的滾動著,時惜忍不住說:“你慢點喝。”
一瓶水沒幾秒就見底了,陸析潯旋好瓶蓋放回原地,笑一下:“太渴了。”
時惜搖搖頭,抽過幾張紙給他:“擦擦汗。”
陸析潯接過,隨意擦兩下後,他目光澄澈望著時惜:“時惜,我周六生日,你能來嗎?”
問的小心翼翼,問的虔誠真摯。
眼眸中期待的意味時惜怎麼也忽略不了,她彎眼笑一下:“希望我去嗎?”
陸析潯溫潤如風:“自然是想。”
“好。”時惜點了頭,含笑的眸子裏閃過微光:“你想要什麼禮物?”
“你送的我都喜歡。”陸析潯誠意十足的說。
“對我期待這麼高啊。”時惜從容自若的笑:“那我要好好準備。”
“那就這麼說定了。”陸析潯站起來,伸手拎過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先回去洗個澡。”
時惜一臉惘然,陸析潯知她的心思,先一步開口:“就想先來問你一下,遲一會兒洗澡也沒事。”
時惜愣怔,隨即笑顏如花。
剛追到教室門口找陸析潯要鑰匙的江溫聽到這話,忍不住翻白眼。
一出汗就渾身難受不已的陸析潯現在竟然說遲一會兒洗澡也沒事??
果然是個即將被愛情埋葬的人。
周六,時惜抱著偌大的禮物隨著與肖悄悄一起,去了朝落。
兩人跟著招待生來到包間門口,還未推開門,就聽見裏麵傳出的歡鬧聲,還有震耳的音樂聲,摻雜著鬼哭狼嚎的唱歌聲。
聽著詞,時惜猜出來歌名來——死了都要愛。
就是不知道是誰唱的,竟然唱出如此撕心裂肺的感覺。
推門而入時,那鬼嚎的歌聲還在繼續,時惜下意識去看唱歌的人,在觸碰到江溫的臉時,她嘴角扯了扯。
真是不是冤家不對頭,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哎呦,小祖宗你倆可算來了——”江溫一看見肖悄悄就停了聲,抓起另一個麥遞給她:“快來跟我對唱——”
肖悄悄瞥了江溫一眼,爽快的答應下來,她二話不說立刻上嘴:“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江溫忙跟上:“感情多深隻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兩個魔頭一起開唱,時惜瞬間感受到了魔音穿耳的絕望。
暖燈照耀的包間,時惜視線落在陸析潯身上,下一秒,他就朝她勾勾手,語氣寵溺:“過來——”
此時的他,身著一身休閑裝,平常那身著製服所散發出來的禁欲感隱了點,多了絲隨性慵懶,可那獨一份的清貴氣質,卻是怎麼也藏不住。
時惜緩緩走過去,坐在他身旁的位置,與他挨的及近。
“陸析潯,生日快樂——”
柔軟燈光的襯托下,她麵部的表情顯得格外柔和,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在發酵。
陸析潯側身,雙手交疊相扣放在膝蓋上,眸子慵懶溫柔睨著她,嘴角微勾:“謝謝——”
此時他的眸子說不出的風情,時惜險些陷入進去,絲絲酒氣傳入她的鼻尖,她問:“你喝酒了?”
陸析潯忽的一笑,溫柔至極:“喝了一點點。”
怪不得呢。
越發的能撩撥她了。
他眼底尚且清明,盯著她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看,修長的五指就那麼直直的觸碰上去,愛不釋手般捏了兩下。
“真軟啊——”
時惜像隻受驚的鳥,眼底閃過錯愕,她微微往後仰了仰頭,心髒裏砰砰砰的亂跳。
陸析潯這隻老狐狸的道行好像越來越深了。
似是感覺她躲,陸析潯向前傾了傾身體,眸底閃著異樣的流光,聲音輕的像水:“你躲什麼啊——”
時惜眼神亂的毫無章法,她咽了咽口水:“陸析潯,你是不是喝醉了......”
這般矜貴的身姿撩起人來真的......
“沒醉......”陸析潯清明的眸子望著姑娘驚慌失色的神情,閃現出點點笑意,他問她:“你要一起喝一點嗎?”
時惜搖頭:“我不喝。”
她沒喝過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耳畔傳來低低一聲笑,隨後溫熱的氣息靠近,陸析潯好整以暇望著她:“沒喝過酒嗎?”
痞裏痞氣的,越發沒個正行了。
靠的太近了,時惜有點缺氧,整個人身體有點顫,她‘咚’一下背靠在了牆上:“我怕我喝了酒會砸了你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