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悄悄一臉著急的說:“快別睡了,陸析潯不知道怎麼惹毛了女魔頭,現在女魔頭準備叫家長呢。”
“什麼?!”
時惜一下嚇醒了,‘蹭’一下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往辦公室跑。
遠遠的,時惜就聽見陸析潯當仁不讓,機製壓製性的話語。
他說:“老師,我覺得就算是早戀,您也不應該隻想成是女生的錯,就這般大張旗鼓的尋人來問,明明不確定的狀況下卻不避開其餘的同學和老師,我想,這是一件很傷女孩子臉麵的事情。”
他的聲音張弛有力,不急不緩,明明是溫和的調調,卻讓人忽視不得。
這一刻,時惜不得不承認,她感受到了,感受到被嗬護了。
二人說話的聲音還在源源不斷,有不少人駐足在外聽。
辦公室內。
徐楊嚴厲且不屑:“要是真要臉麵,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陸析潯皺了眉:“哪種事情?麻煩老師說清楚,這麼多同學在外麵看著呢。”
言下之意,別把髒水往他的姑娘身上潑。
徐楊感覺自己身為教師的威嚴被挑釁了,冷笑:“還說沒有談戀愛,那你為什麼要這般維護她?這不是私心是什麼?”
“如果您非要將這兩者扯上關係,我也無話可說。”陸析潯聲音清冷,過半晌後,他才說:“不隻是時惜,所有的女朋學,都需要麵子,我想老師也看過不少類似於女生在學校跳樓輕生的新聞吧?”
一劑猛藥,徐楊終是站了下風,她略有些狼狽:“你給我去外麵罰站,我等下會好好跟你爸爸談一下!”
陸析潯神色淡淡,絲毫沒有猶豫的轉身走出去。
麵對外麵看戲的眾人,他波瀾不驚,淡定自若的在牆邊站好。
周邊開始有人忍不住小聲切切私語,均是因為剛剛陸析潯維護女生的話語。
時惜嘴角忍不住抽搐,走過去,低聲:“你剛剛的氣勢去哪了?”
“氣勢不多,剛好用完了——”陸析潯輕描淡寫的說。
時惜又問:“被叫家長,你就不怕被記過嗎?馬上就要高考了......”
下一秒,陸析潯極其自信的抿唇笑:“你見我怕過什麼?”
他自信的樣子就像一抹驕陽,時惜輕輕笑笑,剛準備開口,便聽到辦公室裏,徐楊在找人去喊她。
時惜臉上的笑霎時間涼下來,她揮揮手,準備推門而入。
下一秒,袖口被陸析潯輕輕扯住,他輕聲細語:“她不喜歡女孩子,你少跟她對著幹,別吃虧,必要時,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是勸誡,是保護,是不懼。
時惜動容,衝他甜甜一笑:“你放心,我可以的。”
怎麼可以一直躲在你的身後。
推門而入的瞬間,時惜說:“老師,不用去找了,我在這裏呢。”
徐楊怒氣還未消,看到時惜下意識眯了眯眼,下一刻,她步伐快速的走出辦公室,視線環視一圈,厲聲:“剛剛時惜有沒有跟陸析潯說話?”
圍觀的大多數是女朋學,因陸析潯剛剛那段話,竟下意識開始維護起來,均是搖頭。
其次是男生,都不是惹事的主,不予回答。
徐楊見沒人回答,不得不重新進了辦公室。
她坐在轉椅上,眉目含怒:“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時惜裝傻:“不知道。”
啪——
徐楊一拍桌子:“你就不想知道陸析潯剛剛跟我說了什麼?”
“不想——”時惜沒一絲猶豫的回答。
不巧,她剛剛聽的一清二楚。
十分鍾後,時惜從辦公室走出來,走到陸析潯旁邊,站好。
陸析潯瞧著矮他一頭的姑娘,眼底深深的無奈,輕聲說:“不是不讓你跟她對著幹嗎?怎麼不聽話?”
時惜抿唇,抬頭望著他:“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挨罰,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
陸析潯久經平靜的心被掀起一陣熱浪,顧不得現在是在罰站,嗓音低沉詢問:“什麼意思?”
時惜有點不自在,稍稍往旁邊挪了挪,聲若蚊蠅:“就,字麵意思。”
陸析潯笑了,笑的極其壓製,忽然他就覺得今天這一遭一點也不虧,相反,他收獲滿滿。
欣喜過後,陸析潯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問:“你——”
剛說一個字,時惜就默契的懂了他的意思,回答:“叫了家長......爺爺年紀太大了,叫了師兄。”
時惜歎口氣:“晚上回去又要被念叨了。”
‘師兄’兩字傳入陸析潯耳中,他表情發生微妙的變化:“他不會怪你的,你沒錯不是嗎?”
-
約站了三十分鍾,陸政遠風塵仆仆的趕到學校,在辦公室門口看到陸析潯時,一臉恨鐵不成鋼,隨後走進辦公室。
沒兩分鍾,蔣識夜一身西裝革履疾步走來,他臉上冷冽,在兩人麵前駐足,盯著陸析潯又看看時惜,問:“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