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摸我的頭發?”陸析潯輕笑一下:“那給你多摸一會兒。”
時惜盯著他發頂的漩渦看,忽的就想到前幾天往上看到的段子,她說:“你知道女生摸男生的頭發是什麼意思嗎?”
陸析潯疑惑:“什麼意思?”
時惜勾唇:“據說,不是在摸兒子就是在摸小狗——”
隨著她話音落下,房間裏寂靜一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陸析潯緩緩眯起了眼睛,就在下一瞬,他伸手握著姑娘的手腕輕輕一拉。
“啊——”
一陣天旋地轉,時惜後背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床上,剛想坐起卻被陸析潯控製住了肩膀,他嘴角的笑飽含深意,似誘哄似威脅:“乖,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此時此刻,兩人的位置調換,陸析潯居高臨下睨著她,眼神裏是她從未見過的戲謔,她閉口不語。
“不說嗎?”
等了一會兒不見她開口,陸析潯笑意更甚,右手使壞般的碰了碰時惜白皙的耳垂,而後輕輕把玩著:“我是你......兒子?”
時惜被他鉗製著,逃脫不掉,隻能伸手去阻擋他那不斷觸碰她耳垂的手,並否認:“沒有......”
“沒有?”陸析潯微笑著反問,左右輕而易舉的抓起姑娘纖細的兩條手腕禁錮在一旁,右手仍在不斷作惡多端:“小姑娘,那你告訴我,你剛剛說什麼了?”
時惜此刻終於相信了肖悄悄的話,君子也有破戒的那一刻,尤其是月黑風高兩人獨處之時。
所以,她有些怕了。
正應了肖悄悄那句話,她哪裏來的勇氣隻身一人在他家過夜?
“我剛剛說你的頭發摸著很舒服。”時惜顛倒黑白:“是你自己聽錯了——”
“是嗎?”陸析潯思考了下,時惜有種感覺,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漫不經心的開口,語調極其緩慢:“我沒有耳鳴耳背這種病狀,所以......”
說到一半,他還特別‘友善’的看一眼時惜:“所以並不存在聽錯了這種事情。”
“每個人都有聽錯了的時候,你也不排除——”時惜依舊狡辯,耳邊傳來的觸感讓她忍不住顫抖。
“是不能排除。”陸析潯讚同的點點頭,俯身湊近她,對她四目相對,呼吸噴灑的熱氣在兩人之前盡顯曖昧,他說:“不然你讓我親一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時惜看他的眼神變了變,隨後慪氣般的說:“你斤斤計較這麼久,不會就是為了.......”
親她吧......
陸析潯勾唇,指尖緩緩移到她紅唇的唇瓣上,氣息傾吐:“猜對了,阿時真聰明。”
時惜:“......”
“原來你給我下套呢。”時惜看著他,雙手試圖掙紮,卻被他緊緊握著,無法逃脫。
陸析潯此時卻幽幽的說:“別這麼大力氣,我是個病人,不能劇烈運動。”
時惜忽的安靜下來,心髒劇烈的跳動著:“陸析潯,你的臉呢?”
“臉啊,在追你的時候就用完了。”陸析潯輕笑著,深邃的眸子盯著她嫣紅的唇瓣看了片刻,隨即往下移,落在她白皙宛如瓷器般毫無瑕疵的鎖骨上,眼底眸色加深,他緩緩低下頭。
“陸析潯......”脖頸傳來溫熱的觸感,時惜眼眶微紅,聲音裏滿是顫栗,身體更是下意識的躲避,卻被他抓回。
“乖——”陸析潯含糊不清的嗓音,摻雜著少許的情動。
十分鍾後——
時惜宛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整個人窩成一團躲在被子裏,滿腦子都是羞憤。
陸析潯吃飽饜足的靠在床頭,好整以暇的看著被子裏那鼓起的大包,說:“出來吧,別悶著了。”
細聽,少年的語氣中還包裹著縷縷笑意。
時惜臉更紅了,她默默挪去床邊,偷偷掀起一點點被子,透著氣,卻在下一秒被子被連根拔起,她整個人暴露在空氣中。
白織的燈光灑下來,時惜伸手遮住眼睛:“陸析潯,你把被子還給我。”
反觀,罪魁禍首正一臉溫笑的看著姑娘:“害羞了?”
時惜閉眼不說話。
下一瞬,卻感覺身邊床位陷下去一塊,她立馬睜眼坐起來,眸中帶著警惕看著陸析潯:“你下去。”
陸析潯看著她,前言不搭後語:“我餓了。”
時惜心裏的防備因為這句話逐漸消失,她轉眸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她挪到床腳處,換好鞋子,側頭咬牙切齒般睨了一眼陸析潯才開門走出去。
陸析潯盯著門邊看一會兒,驀然低頭低低的笑兩聲。
相處越久,他發現,他的姑娘越來越可愛了。
不多時,時惜端一碗熱騰騰的麵條來,蔬菜居多,她一邊遞給陸析潯一邊說:“剛剛本來煲了粥,但是味道有點鹹了,就下了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