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惜心情微妙,她側開身體:“你進來吧,我還沒洗漱。”
“好。”
酒店房間裏的書架上有幾本外國的書籍,陸析潯閑來無事便拿出一本來看,卻不想,竟在書裏麵翻到一個方片的東西。
他俊臉一黑,看書的心情都沒了,扯著唇。
時惜擦臉出來就瞧見他一臉怨氣,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你有看這裏的書嗎?”
“沒有啊。”時惜一邊拿衣服:“怎麼了嗎?”
陸析潯搖搖頭:“沒事。”
時惜覺得莫名其妙,卻也沒深想,抱著衣服進了洗手間。
窗外枝頭上一對黃鸝鳥正悠閑悠閑的唱歌,星輝光芒灑在少年身上,他正沉著氣,一本一本翻著書看,果不其然,每本書裏麵都有一個‘小方片’。
他嘴唇抑製不住的扯了扯,把東西一個不留的裝進口袋裏,準備‘銷毀’,卻唯獨漏掉了床頭櫃上散落的一本書。
時惜洗漱完出來,腦內還尋思著他之前那個問題,好奇心指使著她打開了床頭那本書。
然後——
時惜尷尬的把書扔回原位,伸手捂了臉。
這酒店怎麼會在書裏麵放......避.孕套呢......
她這可是,單人間啊。
“走嗎?”陸析潯清淺的聲音傳來。
時惜恍然回神,耳垂還有點微微泛紅:“來了。”
遊樂場,時惜排著隊,頭上戴著與她並不般配的帽子,她惦著腳往前麵看,好多好多人。
“想快點進去?”
時惜點點頭:“誰想在這裏排隊啊。”
暖陽當空,陸析潯手裏拎著兩瓶水,遞過去一瓶:“再等十分鍾就到我們了。”
“你剛剛也是這麼說的。”時惜接過去,旋開瓶蓋喝了兩口。
終於輪到兩人檢票,時惜越過那道門,就像是得到自由的小鳥,終於不用擠在擁擠的人群裏了。
“啊——”
四麵八方的尖叫聲傳來,時惜一抬頭就看見了過山車自上往下滑落的樣子,頓時躍躍欲試,她轉頭:“你不恐高吧?”
“嗯?”陸析潯看她。
“過山車,敢玩嗎?”時惜伸手指一指。
“敢。”陸析潯雙手抱胸:“就算不敢也要舍命陪君子不是?”
時惜抿唇一笑,帽簷的陰影遮擋了她大半張臉,隻能看清那彎的恰到好處微笑的嘴角:“那我們去排隊吧。”
過山車的隊伍好似圍了大半個遊樂場,時惜排了一個小時還是沒坐上。
被太陽曬得蔫蔫的,時惜半蹲著:“以後再也不周末來了。”
人簡直太多了。
陸析潯自覺的站在她旁邊,給她遮擋著陽光,低頭睨著她:“下次平日帶你來。”
少年的眼神專注又仔細,時惜躲避般的低下頭,看著地麵上的兩隻螞蟻打架,眼底猶豫一閃而過。
又排了大半個小時才輪到時惜,兩人剛好坐在最前排,過山車發動的前夕,陸析潯忽的握住她的手腕。
“如果等一下害怕,就握著我。”
時惜眨眨眼睛,出奇的直視他:“好。”
過山車緩緩行至最高點,片刻的停頓過後,驟然直線滑落。
“啊——”一道道尖叫聲在耳邊轟炸著,聲音洪亮。
時惜也為這尖叫貢獻了一份力,直到過山車再度上升她才緩過來,手中力道漸漸鬆緩,此時才反應過來,她正握著陸析潯的手。
她剛剛明明記得她放開了——
來不及思考,便聽到陸析潯的聲音:“抓好了。”
緊跟其後,又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時惜被這種強烈的眩暈感刺激,尖叫聲不斷溢出,手更是緊緊握著身旁的少年。
五分鍾後,時惜雙腿虛弱的坐在長椅上,整個人還未回過神來。
“還玩不玩了?”
陸析潯站在她麵前,手裏拿著杯冰飲。
時惜懶洋洋的伸手:“玩,我想去玩大擺錘。”
陸析潯嘴角一抽,笑出聲來:“小姑娘,你怎麼專挑刺激的玩?”
“可能是我比較喜歡吧。”
時惜眼睛望著遠方緩緩轉動的摩天輪,落在一旁的手握緊了緊:“那個,等下要去做摩天輪嗎?”
陸析潯定定的盯著時惜,與兩人之外,好似形成一層保護膜,把一切喧囂聲隔絕。
“可以。”
玩完了大擺錘,兩人來到摩天輪,這邊排隊的人不是很多,時惜趁著陸析潯排隊去買了兩個棉花糖回來:“給你一個。”
她額間冒出了細汗,陸析潯拿著紙巾,輕輕印在她額間,姑娘的眉眼瞬間被遮住,露在外麵的嘴唇更加的嫣紅誘人。
“可以拿開了嗎?我想打噴嚏。”時惜鼻子特別癢,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特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