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小半個小時,江夏回來後陸析潯才走,回到隊伍時,全隊正在站軍姿,李教官笑眯眯望著他:“幹嘛去了?”
陸析潯如實回答:“女朋友中暑低血糖犯了,看女朋友去了!”
李教官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伸手指指文子鳴:“你,出列。”
文子鳴一臉苦色走出來,李教官二話不說就踹了上去:“拉肚子?嗯?掉廁所了?嗯?怎麼這麼能扯?看人家多誠實?”
踹夠了,李教官揮揮手:“下不為例啊,去圍著操場跑三圈。”
李教官這說一不二的性格,文子鳴隻有認命的份,立刻跑了起來,陸析潯也二話不說開跑。
三圈跑下來,兩人都出了汗。
時惜將校醫的檢查報告給郝教官看了之後,郝教官就批準了時惜每天都坐在一旁看班級軍訓。
時間久了時惜也覺得無聊,好幾次都混到隊伍裏麵想要跟著軍訓軍訓,但每次都被郝教官給揪出來,扔到一邊坐著。
至此之後,時惜為了讓自己有點事情幹,就承包了給陸析潯送水的活,陸析潯那邊隻要一休息她就跑到那邊去送水。
時間長了,大家就都知道了美術學院有個拇指姑娘,是隔壁金融學院院草的小嬌娘。
軍訓的日子一晃眼便過去了,軍訓最後一天,郝教官走的時候,出乎意料的,班上的女生都掩麵哭了出來,一個月的相處處出感情來了,郝教官也紅了眼睛,卻還要麵子的說:“哭啥?有啥好哭的?我可沒啥病啊。”
這氣氛被郝教官一句話給破壞了,好幾個女生笑出來:“教官,我們不舍得您!”
“不舍得我?”郝教官終於露出了這一個月以來的第一個笑:“要不我再訓你們個兩三個月??”
“教官我們就是說說,您別當真!”立刻有幾個男生開玩笑說。
郝教官也笑了:“行了,一切都有結束的時候,我們相處了一個月,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以後我不在了之後你們要更加的努力,更加的克服困難,知道嗎?”
這次全班人整整齊齊,聲音響亮:“知道!!”
郝教官紅了眼眶,背著自己的包裹:“嗯,就這樣了,我走了,我們有緣再見!”
十幾二十幾個教官站成一列看著所有的大一新生,所有人都姿勢標準的朝著教官敬禮,教官們回禮之後動作劃一轉身,朝著校門口那輛軍用大巴車走去。
身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視線裏。
軍訓在這就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時光,各種課程便提上了日程。
時惜除了選了一節主修國畫課外,還選了美術史和書法鑒定概論,除了周一早上九點的課程之後其餘幾天都沒有十一點以前的課。
除了周一,她都可以美美的睡個懶覺。
軍訓結束沒上幾天課國慶節便悄悄來臨,已經一月多沒回家的時惜收拾了下準備回家。
時惜睡到自然醒,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摸手機,瞧見手機上那一連串的未接來電時嚇醒了,忙給陸析潯回電話。
電話剛接通,時惜立馬認錯:“我錯了——”
電話那頭男人輕輕應了聲,聲音裏點點無奈:“還記得我們是幾點的高鐵嗎?”
十點十五分的——
時惜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車早就開跑了。
時惜頭埋在枕頭裏:“今天還有沒有下午的高鐵?”
“我把票換到下午兩點五十了。”陸析潯抬額,視線流轉一圈,語氣施施然:“你現在收拾一下,我在樓下等你。”
“好,我馬上就好。”時惜掛斷電話,動作麻溜的從床上爬起來,梳洗一番背上小包就準備走人。
開門時江夏從外麵回來,她手上拎著的袋子塞給時惜:“蛋糕給你路上吃,早點回來呦~”
時惜抱一下江夏:“謝謝,等我給你帶好吃的。”
“好的!”
宿舍樓下,時惜遠遠的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喊他。
“陸析潯。”
跑到他身邊,時惜才發現他純白色的T恤背部已經濕了好大一塊,他一定是來好久了,一直等到她睡醒。
心裏暖暖的同時又生出一絲愧疚,時惜扯著陸析潯的衣角,有點討好:“陸析潯,我給你買件衣服吧。”
陸析潯要比時惜高很多,他微微低頭,垂眸看著身姿嬌小的姑娘,忽的就笑了,眼裏似有暖光:“想給我買衣服了?”
話落,陸析潯忽然想到什麼般:“丸子。”
丸子......
時惜眼底充滿震驚:“你怎麼知道......”
陸析潯淺笑,理所應當的接話:“我想想,這不是你幼兒園的時候給自己起的小名嗎?”
“我沒有。”時惜妄圖狡辯。
像這種黑曆史就不能愉快的忘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