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識夜回到加拿大的第一年時惜結婚了,他一個人望著窗外的孤月喝了一晚上酒。
第二年,蔣母催著蔣識夜相親,並且帶回來一個姑娘,那天蔣識夜大發脾氣。
第三年,蔣識夜和時爺爺通電話時知曉時惜已經懷孕三個月,那一刻,他還是傷心了,心裏窒息的疼。
轉年,蔣識夜看著手機上笑的一臉開心的小娃娃,忽然就釋懷了,眼底笑意複生燃起,他淺笑著給時惜發了紅包過去,以小糖果舅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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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夜幕降臨,蔣識夜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抱胸垂眼往外看,各色的燈光渲染著天空,好不熱鬧。
室內一片安靜,洗手間時不時傳來‘簌簌簌’的水流聲在這寂靜的臥室內顯得格外突兀。
沒多久,洗手間門開了,身姿綽綽的女孩穿著若大的浴袍走出來,張皇失措的站在離蔣識夜幾步遠的地方,站立不安。
“蔣識夜......”她聲音小小的,因為緊張小腳丫收展又伸開。
“我真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蔣識夜落在窗外的視線慢慢收回,整個人轉身,麵無表情的盯著不安的女孩:“蕭妤,誰給你的膽子去酒吧?”
他總是這樣,表麵不顯山露水,輕描淡寫的話語就能給她足夠的壓迫感。
蕭妤低著頭不說話。
男人聲音拔高了幾個調:“啞巴嗎?說話!”
蕭妤忍不住往後退一步,對上蔣識夜的眸子,她磕磕巴巴說:“我不知道......我酒量很好的,我不知道為什麼......”
“你不知道?”
蔣識夜壓抑著怒火,低聲:“你是傻子嗎?誰給的酒都喝?”
“還不是因為你。”蕭妤紅了眼睛,委委屈屈:“要不是因為你把我關在門外麵,我也不至於跑去酒吧。”
姑娘的杏眸閃著水光,蔣識夜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便被他壓製下去。
“你不過就是仗著我不能不管你。”他輕描淡寫。
“對!”
蕭妤承認,坦坦蕩蕩:“我就是仗著你不能不管我,我甚至好希望我被他們欺負,因為這樣你就會愧疚,就會對我好。”
蔣識夜的怒火全被她這一句話勾起,渾身散發著戾氣,抿著唇頗有壓迫性的逼近她。
“你幹什麼?”蕭妤往後退一步,他就往前近一步,最後她被他逼到床邊跌坐在床上。
“好希望被欺負?這樣我就會對你好?”蔣識夜渾身散發的怒氣,伸手捏起蕭妤的下巴,直視著她:“蕭妤,你真的能耐了啊?誰準你拿自己來冒險的?!”
下巴被緊緊禁錮著,蕭妤抿唇:“你準的,是你把我關在外麵的!”
“誰讓你跟著回國的?加拿大你待不住是吧?”
這次蕭妤沒說話,斂了眸子沉默好久。
久到蔣識夜都鬆了手柔和了臉色她才悶悶的說:“待不住。”
“加拿大沒有你,我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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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過後,蔣識夜也鬆了口,蕭妤成功的登堂入室住進了他家。
搬進來那天,男人麵無表情的威脅她說隻要她不聽話就把她遣送回加拿大,當著他的麵,蕭妤乖順的答應,他一走,小狐狸就原形畢露了。
她搖著那透明的尾巴跑去蔣識夜房間裏看了一圈,視線觸及到他床頭擺放的照片時,忽的歎一口氣。
蕭妤望著照片上女孩的笑臉,堅定的說:“早晚有一天,我要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做你的......嫂子!”
蕭妤約了朋友一起去逛街,看完電影兩人進了一家首飾店,蕭妤看上一條項鏈,上麵刻著YY兩個英文。
蔣識夜,蕭妤,她莞爾一笑,準備買下來,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蔣副總,那條項鏈不錯,不如你送我當禮物?”女人溫柔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我仰慕你這麼久,給我留個禮物也行啊。”
“可以。”
淡漠的語氣,蕭妤聽的身體一僵,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便有聽到女人說:“麻煩幫我把這位小姐手裏的項鏈包起來,謝謝。”
“不好意思。”蕭妤淡笑的轉頭:“這條項鏈是我先看上的。”
視線觸及到蔣識夜淡漠的眼底,蕭妤沒回避,眼底帶著微微怒火和挑釁。
這個男人,前幾天她讓他陪她出來他不陪,轉身就陪別的女人一起出來逛街,真是好大的雅興!
蕭妤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兩口。
蔣識夜自然看懂了蕭妤的表情,半大的小姑娘,什麼事都藏不住,全寫在臉上了。
不過他沒打算插手,小姑娘在他麵前一向溫溫柔柔慣了,鮮少有這樣急眼的樣子。
“不知這位小姐可否割愛?”女人依舊笑的溫柔:“我不是喜歡奪人東西的人,隻是這項鏈上的字母對我來說頗有意義......”
“是嗎?”
蕭妤輕飄飄的反問:“可他對我也很有意義。”
女人麵露尷尬,轉頭看向蔣識夜:“蔣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