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池禦宸和路宵在內,景小媛和葉夏至,全都以為盛湘起來之後,一定會大發雷霆,就算不把天捅破個窟窿,但最起碼不會低調處理,甚至是……忽略此事。
可盛湘這次的舉止,打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因為她醒來之後,一不哭二不鬧,更沒有尋死覓活的去上吊。
她隻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或者說隻是當自己生了一場病,病好了,一切如常。
她請景小媛,葉夏至和池禦宸吃飯,吃的是火鍋。
席間大家都怕她說要喝酒,可盛湘卻要了飲料,她說:“最近胃不好,我就不喝酒了,以飲料代酒敬你們一杯吧。”
剩下的三人麵麵相覷,心中皆是狐疑,難不成盛湘轉性了?
讓他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麵,盛湘不僅沒再喝酒,而且也沒有找各種理由再逃課。她開始每天按部就班,上課,下課,就連公共課也沒逃。
她在數學課上認真聽講,直勾勾的看著講台上的數學老頭子,看得他頭皮發麻,幾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臉上有什麼花,不然打死他都不相信,盛湘能願意聽數學課。
除此之外,她還豐富了自己的課餘生活。沒有紮堆在酒吧和夜店,她開始每天拉著池禦宸,景小媛和葉夏至他們鍛煉,從一百米短跑到三千米長跑;從羽毛球,網球,排球,到籃球,足球,壁球,反正是她能想到的所有消耗體力的運動,她每天都要玩一遍。
景小媛和葉夏至被她折騰的半死,最後死活不願意跟她一起玩耍了。
景小媛說:“我們是藝術生,活活的被你給練成體育生了!”
葉夏至也說:“不練了,不練了,再這麼練下去,我真的連畫筆都拿不動了。”
盛湘失去了兩個‘陪練’,本來不是很開心,好在池禦宸挺身而出,他說:“沒事兒,我陪你練,隻要你有體力。”
盛湘聞言,立馬勾起唇角,笑著拍了下池禦宸的肩膀,然後道:“那陪我跑個三千去?”
“走,正好我們過陣子要集訓,就當你提前幫我訓練了。”
說著,池禦宸和盛湘就走到了操場的跑道上。
已經累癱的景小媛和葉夏至坐在不遠處的草坪上,看著在操場上跑圈的盛湘和池禦宸,葉夏至搖頭感歎:“小媛,你說湘湘到底想幹什麼?”
景小媛盯著盛湘的身影,過了一會兒,輕聲回道:“心裏麵有氣,撒不出來,找個方式發泄一下。”
葉夏至道:“你說這次程叔叔到底對湘湘說什麼了,能把她給刺激成這樣?”
景小媛難得的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說:“從喜歡人的嘴裏,哪怕聽到隨意的一句話,都可能會受傷,更何況她喜歡程叔叔喜歡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不能自拔,但還是拔出來了。這感覺就像是自斷經脈,自己拔了自己的根。
盛湘心裏麵有多難受,她越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傷的越是深。
盛湘跟池禦宸跑完一個三千米下來,累的有些筋疲力盡,回到寢室洗澡的時候,她說:“一會兒陪我去剪頭發吧。”
葉夏至側頭看著盛湘高高吊起,仍舊抵達腰部的黑色長發,不由得詫聲道:“你要剪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