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生都是小班教育，一個班也就三十多人。考試也是在一個不大的教室裏麵，學生跟學生之間隻隔著兩個座位。老師站在講台上麵，起初還是蠻認真監考的，但考過試的人都知道，做題的還能消磨點時間，監考的是真心無聊，所以沒多久，監考老師就開始走神了。
老師走神是好事兒，這樣下麵的同學才可以‘自由發揮’。盛湘考什麼數學英語不在行，可是對於專業課有關的，她就像是開了掛似的，一目十行幾乎看著題就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
開考不到半個小時，盛湘已經做好了全部答案，然後弄了小紙條傳給景小媛和鄧郝仁等人。等到前後左右的人全都抄好了，大家這才開始互相使了個眼神，開始把勁兒放在前排的郭欣然身上。
郭欣然自然不能帶書來抄，隻得把一些課本上的東西用手機拍了照，眼下翻手機像是在翻書。
監考老師幾眼掃過來，也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看見了沒好意思說，反正沒管。
盛湘眼看著郭欣然一邊翻手機一邊抄，她忽然舉起手來：“老師……”
老師往盛湘這邊看，郭欣然就坐在盛湘正前麵，她頓時將手機夾在雙腿之間，整顆心都要吐出來了。
“怎麼了？”
盛湘道：“老師，我沒帶手機，還有多產時間交卷啊？”
老師看了眼講台處放著的手機，這些都是考試前叫大家交上來的，以防作弊。
“還有三十五分鍾交卷。”
“好，謝謝老師。”
老師經盛湘這麼一叫，似是精神頭提起來不少，在班級前後左右到處看著，嚇得郭欣然一時半會兒不敢把手機掏出來。
景小媛跟鄧郝仁都跟盛湘擠眉弄眼，示意她做得好。
過了能有三分鍾的樣子，從鄧郝仁的角度，他看見郭欣然悄悄地又把手機給掏出來，輕輕滑動屏幕翻找答案。
想到今天上午考英語時的仇，鄧郝仁忽然舉起手來，出聲道：“老師。”
老師向鄧郝仁看來，郭欣然隻得再次把手機藏起來。
“怎麼了？”
“老師，你過來看看這道題。”
老師從講台上走下來，就站在鄧郝仁身邊。當然，這距離也幾乎是站在郭欣然旁邊，她佯裝看卷子的模樣，雙腿夾緊，因為手機就在大腿縫隙之中。
鄧郝仁都已經抄完了，可他還是拉著老師磨磨唧唧，一直有的沒的在說。老師在鄧郝仁這邊耽誤了差不多五分鍾，低聲道：“題目沒問題，你再看看。”
說完，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邁步往前走。
眼看著距離交卷的時間越來越近，郭欣然簡直是心急如焚，她曾偷偷回頭瞪向鄧郝仁，可鄧郝仁完全不搭理她，那樣子就像是當她為空氣，也沒有故意要難為她的意思。
監考老師站在台上，看了眼時間，然後道：“還有最後十五分鍾，大家抓緊時間，還沒答完的同學加快速度，答完的也可以交卷或者檢查一下。”
老師都這麼說了，班上有些同學起身交了卷子。郭欣然眼看著身邊人越來越少，她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隻得鋌而走險，一邊偷瞄著台上的老師，一邊在桌下拿出手機翻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