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呆了三天,薑茶就把老師布置的一大摞作業做完了,連帶著幾天前被扭傷的腳踝也養好了,期間要是沒有陳年定點定時的送餐,以及短信電話時不時的騷擾以外,薑茶這幾天過得還算是一如往常。
早上起來整理好家裏,薑茶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六點半,時間還早。
因為昨天就打算了今天要去圖書館,所以薑茶決定去外麵的早餐鋪吃早餐。隻是當她拿好東西準備出門的時候,卻在門口那裏停了下來,樣子似乎有些猶豫。
在那裏站著大概有半分鍾,隨見她從背包裏拿出了手機,撥通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嘟...嘟...
手機剛響起兩聲就被那頭的人接通了。
薑茶喂了一聲:“是陳年嗎?”
電話那頭很是嘈雜,嘈雜聲大到通過電話傳來了都覺得震耳,薑茶不禁把手機拿遠了些。然而即便這樣,她依舊能聽到那邊聲音,裏麵有音樂,似乎還隱隱聽見一些尖叫聲。
看著手機來電備注是老大,馮炎還以為是哪個男的,沒曾想卻是個女的,喝高了的他腦子沒轉過來,暈乎的賤兮道:“陳年在房間搞運動,你誰啊?”
怕聲音被這邊電子樂蓋下去,馮炎拉大了嗓門說話。
聽出不是陳年的聲音,薑茶自報名字又問了一遍:“我是薑茶,陳年在嗎?”
薑茶?
等等,那不就是年級第一?
“我.操!”馮炎反應過來,酒瞬間醒了一半。
他走出舞池,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然後連忙賠罪:“對不住啊同學,剛剛沒聽出是你,那個陳年,他上房間洗澡去了,你有什麼事?”
聽見陳年不在,薑茶隻好拜托馮炎轉告,她道:“那麻煩你幫我和陳年說一聲,就說讓他...”
“等等等等等一下。”薑茶還沒說完,就被馮炎急急打斷,他邊往電梯走邊急著說:“同學你等一下,先別掛啊,我上房間去找他,有事你跟他說。”
他們這幾天都在一起玩,天天都能看到陳年給她發短息打電話,那種膩歪勁兒就恨不得長她身上一樣。他們也看到了,陳年發出的信息,幾乎沒有回的,電話也是打了很多遍才被接,她這陳年心心念念的主今天破天荒的主動打電話來,他要是做個傳話的,不死也得少層皮。
電梯在上升,馮炎怕薑茶等得不耐煩,不停的在電話裏說讓她千萬不要掛電話。
好不容易電梯到了十六樓,馮炎衝著就去了陳年在的房間,猛地一頓狂敲浴室的門。
“要死啊敲你媽。”門被敲得咚咚響,裏麵的陳年被煩得有火。
“你他媽洗個澡還鎖門,女的啊!?”馮炎怕薑茶掛電話,敲不開又去擰門,哪裏想門是反鎖的,他嘖了聲又敲了兩遍:“你的薑茶同學來電話了,你接不接?不接我讓她掛了啊。”
媽的,給他送手機他還來氣。
馮炎話剛說完,陳年頂著一身的水就出來了,顯然是著急的,下麵的浴巾圍得鬆垮。
他朝馮炎伸手:“手機。”
“能耐,別出來啊你。”馮炎哼笑一聲,把手機遞了過去。
接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確定馮炎說的是真的陳年才接了電話:“找我啊?”
兩人的對話薑茶都有聽見,他們說得毫不避諱,薑茶聽得有些不自在。
她抿了抿嘴,在聽見陳年的聲音後輕聲嗯了一聲。
陳年眉峰挑著,話裏帶著愉悅:“什麼事啊?”
“我就是想讓你別再給我送早餐了。”把打電話的目的說了出來,薑茶頓了一下,又急忙補充:“中餐和晚餐也別送了。”
她在家的這三天裏,每天的三餐的都是陳年買餐送來的,她和陳年說過不要再送了,可陳年卻是當做沒聽到一樣,每天都不落下,還都準時準點的來。
見說的沒用,之後薑茶在陳年來的時候都關緊了門窗,裝作不在家的樣子,可每次陳年都有辦法逼得她不得不把門打開,弄得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年沒想到薑茶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是為了這事,他回浴室拿了塊毛巾出來,走到床邊坐下,邊擦頭發邊說:“我不管啊,我不聽你的。”
話裏囂張,薑茶又根本拿他沒辦法,她暗自歎了口氣,然後問:“你要怎麼樣才會聽?”
“想知道啊?”陳年反問。
薑茶回了一個嗯。
“我聽女朋友的話。”
陳年勾著唇說。
電話那頭的薑茶沉默了,陳年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她回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裏才有了聲音。隻聽見薑茶道:“我今天要出門,不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