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無言以對,坐在了季琛身邊,卻沒有碰桌子上的酒。陸漫兮在電話裏拜托他先照顧好季琛,她後腳很快就會趕到。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季琛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到魅夜喝悶酒的?就憑上一次?
“她憑什麼拒絕我?那個蠢女人是我的女人啊!”季琛的意識漸漸混亂,仿佛回到了遊輪上意亂情迷的一夜,女人柔軟溫熱的身體,攀住他後背的那雙手柔軟無力,強忍住的嚶嚀哭泣,還有讓人憐愛的眼淚該死的!
為什麼一直困擾著他?
阮雪離開之後,他不再相信女人,更不會讓有心接近他的女人爬上他的床。可陸漫兮就是一個例外,不僅上了他的床,還要進了他季家的大門,成了他季琛的老婆。
不過那個女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清楚她的作用!作為老婆的責任什麼的也完全沒有放在心裏!
真的是蠢女人!蠢到無可救藥了!
奇怪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想要女人了,憑他季琛的身份什麼樣的得不到?多的是女人排著隊的爬上他的床,偏偏自己就吊死在這一個女人身上了?
他們不能那樣?哼,他就偏要這樣!
一瓶威士忌很快見底,季琛又是爛醉,嘴裏嘟嘟囔囔的說:“陸漫兮,你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他媽竟然該死的對你”
調酒女郎和晏然聽了季琛斷斷續續的埋怨,麵麵相覷,各懷心思。
這時魅夜酒吧的旋轉大門被推開,夾雜著秋夜涼雨的涼氣一同進來的是麵色蒼白,整個人裹著大了好幾號的風衣裏顯得更加單薄的陸漫兮。身後還跟著不放心她一個人過來一定要跟著的穆饒。
晏然連忙迎了上去,“其實你不需要親自過來的。”
“抱歉,晏總監。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我和阿琛因為小小的事情發生了點爭執,他生氣了”陸漫兮的神情裏恍若帶了幾分小女人的嬌俏和傲嬌,“下著這麼大的雨,他還在氣頭上我也追不上他的,隻好麻煩你了。”
陸漫兮的戲演得很足,通紅的眼睛微微發腫,語氣裏更是無奈。她被季琛提醒了,她的確要記得自己作為一個契約老婆應該要承擔的責任。她要配合季琛,演一對深情幸福,蜜裏調油的恩愛夫妻。
方才趕來的路上,老管家說後頭有人跟蹤他們。陸漫兮隻微微動動腦子,就想到了會是誰。
老管家還說,季琛強硬的讓她住到季家別墅也是沒有辦法。季和海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若是季琛有一絲的馬腳露出來,他都能夠看的出來,到時候季琛的繼承權就會受到威脅。
“太太,季先生這麼多年韜光養晦就是為了可以奪回他父親親手打下來的江山,老管家不知道你和季先生到底約定了什麼,但是現在你們在公眾麵前就是即將大婚的新婚夫妻,走到哪裏注定都是輿論的焦點和關注的中心。我希望太太您可以記得自己的身份。”
是啊,她的確需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晏然神情淡然,看著陸漫兮走到了季琛身邊極盡溫柔的擁住他的肩膀,就好像一個照顧醉酒丈夫的小女人。
“唔,陸漫兮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