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暖擺了擺手:“沒事,可能剛剛起身太快有點頭暈。”
“哎呀,你發燒了,不行不行,還是先去醫院吧。”
聽了她的話,木瑤將手也放在了她的額頭,“溫度怎麼這麼高,芷夏,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夏千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明明剛剛還是正常體溫的,怎麼過了這一會會功夫居然又發燒了,莫非是剛剛那杯飲料喝的?
夏千暖越想覺得越有可能,頭重腳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沒事,最近一陣子總是反反複複的。”
“去過醫院嗎?”
“去過了,之前已經好了,可能最近免疫力有點低。”
除了這種可能性,夏千暖實在找不出第二種可能,同時也越發的覺得自己嬌氣。
“不行,這麼高的燒,還是再去一趟醫院比較保險。”
安淺淺和木瑤二人不由分說就拉著夏千暖去了就近的一家醫院就診。
開了些退燒藥化驗了血,夏千暖拎著整整兩袋子的藥在安淺淺和木瑤的陪同下回了公寓。
“你一個人真的沒事嗎?”安淺淺和木瑤二人還是覺得不放心。
“沒事,你們先走吧,本來是逛街的到頭來變成你們陪我去了醫院,下次我請客吃飯。”
夏千暖拍了拍她的的肩頭指了指公寓大門的方向,“你們走吧,我真的沒事,拜!”
安淺淺和木瑤二人對視一眼這才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她此時搖搖欲墜的模樣,“那,我們先走咯,你慢點。”
夏千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看她們的表情,怎麼覺得是在看一個毫無自理能力的孩子。
直到她們背過身離開公寓大門,夏千暖才俯下身子伸手護住自己的小腹,冷汗順著臉頰低落下來,小腹猶如千萬隻針尖刺痛一般,疼的她大腦陣陣暈眩。
強打起12萬分的精神,夏千暖按下電梯開關走了進去。
當霍彥琛回到公寓,剛下電梯便看到暈倒在公寓門前的女人時,立馬神色一變衝了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暖暖?”
該死,他不過就出去了半日的時間,她居然就暈倒在了門外,按道理說不應該這麼快發病的,起身將她抱在了床上,霍彥琛此時的神色既是心疼又是自責。
伸手摸著她此時滾燙的額頭,霍彥琛神色巨變,溫度居然比之前還高,再這麼下去……
“疼……”睡夢中的女人痛苦的呻吟出聲,帶著機不可聞的壓抑哭腔。
“告訴我哪裏疼?”
夏千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天知道她此時真的是被疼醒的,“你……回來了?”
“哪裏疼?”
目光落到他此時神色中的焦慮和擔憂,夏千暖搖了搖頭,“哪都不疼,就是有點頭暈。”
這個女人,唇瓣都咬出血了居然還昧著良心說不疼,她知不知道她越是這樣,霍彥琛的心裏就越不好受,她知道她是怕他擔心,可他倒寧願她喊出來也不願意她這樣忍著。
霍彥琛起身替她倒了杯熱水,回來的時候看著她躺在床上疼的蜷縮成一團,神色痛楚的握住水杯,過了片刻裝作若無其事的將她扶了起來將水給她喂了下去。
“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
“好多了。”夏千暖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霍彥琛看著她此時額頭的冷汗不忍再看下去。
“你再休息會,我去做飯。”
房門關上,夏千暖緊緊咬住被子才沒讓自己疼的呻吟出聲。
顫抖著手打開自己放在床頭櫃的包包,夏千暖拿出醫生開的藥仰頭吞下下去。
霍彥琛離開房間將門輕輕關上,走進廚房一拳重重的錘在了牆麵上,忽然之間他好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如果有可能,他倒寧願自己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閉上眼睛,霍彥琛掩蓋住眸中霧氣,一拳一拳猶如毫無痛覺一般重重的捶在牆麵。
當夏千暖看著此時端著飯菜進來的男人,目光落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背,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一定不止感冒發燒這麼簡單。
眼眶很快起了一層水霧,夏千暖一方麵揣測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另一方麵心疼霍彥琛的隱忍,看著她落淚,霍彥琛立馬神色又是一緊,坐在了她的床邊。
“怎麼了,是不是又是哪裏不舒服?”
夏千暖低著頭,一個勁的抹著眼淚,“霍彥琛,你老實和我說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蠢女人,整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霍彥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立馬收起自己的右手,“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情緒不好不是因為你。”
“真的嗎,那是因為什麼?”
霍彥琛用勺子挑了一口飯喂至她的唇邊,看著她乖乖的把飯吃完,這才緩緩開口,“我是因為爺爺。”
“今天下午你是去見你爺爺了?”
霍彥琛點頭,薄唇抿成一道鋒利的線,一瞬間,夏千暖居然從他的眸中看出了幾分暴戾之氣。
沒有再去問為什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爺孫關係如此的惡化,夏千暖相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隻不過這次的事件是個導火索,不過無論如何,夏千暖還是站在霍彥琛這邊。
吃了飯,夏千暖本想和霍彥琛再聊會天,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霍彥琛彎腰替她整理被褥的功夫,夏千暖便已經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