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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軍師,左百長,將軍托我前來告之你們,讓你們速回牧族議事。”
見那牧族胡騎用一口流利的中原話,許文靜和左爍也不由感到好奇,牧族仰慕中原禮儀這點他自是知曉,然把中原話說這麼順整個牧族之中還是不多見的。
許文靜說道:“也好,在下也正要前往牧族拜見將軍,彙報此行所聞,麻煩這位勇士前麵帶路吧。”
那名胡騎說道:“軍師客氣了,在下這在前麵給你們引路。”說罷一拉馬韁緩緩走在最前方。
一路上,左爍好奇地問道:“我說那誰,你的中原話怎麼說的這般利落?”
那牧族騎兵微微側身,對左爍說道:“回左百長的話,我叫阿克依,當然還有個中原名字叫羅湖,族長一直教導我們向中原禮儀靠攏,久而久之我也就會說了。”
左爍點點頭,望向羅湖的眼中也多了一分親切,心道這家夥雖然是個胡人,但舉止言談幾乎和大周百姓沒什麼不同,交流起來也無阻礙。
“這牧族的確是個可以拉攏的對象,讓他們做馬前卒這個決策倒是正確的,不過牧族再如何懂中原禮儀,畢竟是胡人,還需要些手段令他們徹底臣服。”許文靜策馬跟在他們身後,望著左爍和羅湖並馬言談,心中已經開始計算起如何處理牧族和精衛營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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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將軍,這些糧草兵甲對我族人來說,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牧族大帳內,牧風席坐在右側,一臉興奮地對正座處的劉策表示感謝。
劉策飲了一口牧族釀的酒水,不由蹙眉,對牧風說道:“這些時日以來,本將軍還是喝不慣你們的酒。”同時暗道等治下農業發展上了規模是不是考慮釀酒行業,遠東這麼冷,是有必要存些發酵的高度酒水。
牧風聞言尷尬地說道:“將軍,族內就這條件,您且將就一下吧。”
劉策罷手道:“我就隨口一說,牧風族長你無需在意,你部既然已經跪伏本將軍的麾下,所需糧草兵甲本將軍自當會替你們湊齊,如今你風部兵士已然甲胄齊備,接下來便是其他牧族各部了,不知這些時日來牧風族長和他們商議的如何了?”
牧風說道:“回將軍的話,我弟弟牧闊並無異議,已經答應歸附將軍麾下,隻是其他部族……”
劉策見牧風臉色為難,知道這事情沒辦好,隨即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也知道這件事令牧風族長很為難,不如這樣吧,你替我將你們大族長牧駱和各部族長都約過來見一麵,我親自設宴和他們去說,你看如何?”
牧風一聽,立馬心下一鬆,說道:“如果將軍願意親自出馬,那再好不過了,我這就去辦……”
劉策點點頭:“既然這樣,事不宜遲,麻煩牧風族長你再派人跑一趟了。”
牧風說道:“不,我親自前去,請將軍在此稍待數日……”
劉策點頭說道:“好的,務必將牧族十四位族長全部請來,我在??族大帳恭候大駕。”
“??族?”
牧風聞言心中一顫,剛想開口詢問,卻見劉策不緊不慢地說道:“??族族長已經歸附我精衛營,我也要動身去那了解下情況,聽聞你們牧族和??族也有不少恩怨,正好本將軍想借此一並替你們調解下,好讓你們兩族握手言和,以後就不會再生諸多事端。”
牧風見劉策這麼說,隻能應聲離去,但他心中卻是很不舒爽,因為牧??之間的恩怨絕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
劉策見牧風離去,臉上笑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冷漠……
就在牧風離開不久,帳簾又再次被人拉開,許文靜和左爍隨即進入帳中,見過了劉策。
不等劉策回話,許文靜來到火盆邊,把手放在火盆之上烘烤了一陣,隨後又來到桌案上,拿起劉策之前喝過的那碗熱酒往嘴裏灌。
“噗……咳咳咳……”
剛喝一大口,許文靜就忍不住吐了出來,邊咳嗽邊搖頭說道:“這都什麼破酒,如此難喝?左百長快把你的酒袋給我。”
見左爍把酒袋遞給許文靜,劉策斜躺在裘席之上,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切。
“還真不如我遠州的酒好喝。”
許文靜飲下一口左爍遞過來的酒,這才定下心緒開口說道:“將軍,你急著召我們回來,有何要事?”
劉策說道:“先不急,說說義軍那邊怎麼樣了?”
許文靜不屑地笑道:“一群烏合之眾,空有數萬之眾卻隻守著幾個莊園村落以求自保,這鮑信安無半點雄心壯誌,又不識時務,這等人為義軍之首,難怪十年來冀州局勢不見半點起色,反而會越來越亂。”
劉策笑道:“看來軍師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許文靜陰冷地說道:“正是,這種毫無誌氣的人怎麼配做義軍首領,唯有……”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