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 義結金蘭(1 / 2)

……

白悅連忙說道:“守備大人,您這是何意?末將斷不敢對您下手啊……”

“不~白將軍,請你一定殺了我……”陸元嶺此時已經泣不成聲,抓過白悅的手將寶劍強行遞到他手中,然後就勢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陸元嶺無能,不能讓治下百姓過上好日子,還縱兵掠糧有違天仁簡直是畜生不如,

白將軍,我知道你俠肝義膽,隻要你取下我的頭顱前往軍督地方,不但這場磨難就此結束,而且以你的能力定會獲得他重用,

將來榮華富貴封侯拜將也不是不可能,比跟在我身邊前途渺茫朝不保夕要好的多啊!

你放心,殺了我,常陽沒人會為難你的,快快動手吧,白將軍,就算陸某求你了,給陸某一個解脫吧,我早受夠了!”

“守備大人!”白悅雙眼通紅,強行鬆開握劍的手,“噗通”跪在了他麵前,“白悅是那種苟求富貴的小人麼?守備大人對我恩重如山,不但替家父還清了債務,更不介意白悅賤族出生唯以重用,

這種恩情你讓白悅怎麼做的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大人,您放心,隻要有白某在一天,誓要和軍督大人周旋到底!請大人明鑒啊!”

說完白悅對著陸元嶺重重的跪伏下去磕了一頭。

陸元嶺將寶劍丟在一旁,趕緊將白悅扶起來:“白將軍,你這是作甚,快快請起,沒想到白將軍如此重情重義,真是令陸某汗顏萬分啊……”

白悅起身後,看著陸元嶺拱手鄭重的說道:“為大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陸元嶺重重點點頭,忽然說道:“白將軍,陸某想與將軍您義結金蘭,以後兄弟相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悅聞言頓時一驚,連忙拱手說道:“大人,在下區區庶人,如何能與大人您……”

“白將軍!”陸元嶺止住他說下去,一臉誠懇地說道,“陸某是真心實意的想與你結義為兄弟,莫非你看不上陸某麼?也對,陸某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唉……”

白悅忙道:“大人莫要這般說,能與大人您義結金蘭,白某隻覺高攀,既是如此,兄長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賢弟……”陸元嶺望著跪在地上的白悅,也連忙跪了下來呼喚了一聲,然後對外麵守衛大聲呼喊道:“取酒來!”

很快桌案上就擺上了香爐,點燃了三株顫香,案下跪拜二人拿匕首將手掌心劃破,鮮紅的血液滴入盛滿酒水的碗中。

陸元嶺:“皇天在上,我陸元嶺……”

白悅:“我白悅……”

合聲:“在此結為異姓兄弟,今日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違兄弟情義誓約者,天誅地滅!”

話畢兩人麵對將酒碗一撞,齊齊揚脖盡飲。

“兄長!”

“好賢弟!”

喝完結義酒後,二人起身互相一拜,然後陸元嶺領著白悅一起坐到了案前,直看的案下的董天珂和蘇敬山兩人嘴角是一陣抽動。

待二人入座後,陸元嶺揮手命人取來一小箱子金銀放到案上對白悅說道:“賢弟啊,眼下時局困苦,今日結義,我這當兄長的也沒什麼像樣見麵禮,這些金銀雖是俗物,但也是為兄一片心意,待來日幽州穩定,為兄另有豪禮饋贈。”

白悅忙道:“兄長,這怎麼可以呢?小弟我……”

陸元嶺臉一沉,略帶不滿地說道:“賢弟,莫非你看不起為兄這些俗物不成?俗話說長兄為父,剛結義你就不聽我這個為兄的話了麼?”

白悅聞言為難一陣,然後對陸元嶺說道:“既然兄長饋贈,那小弟就先收下了。”

“這就對了,哈哈哈……”陸元嶺見白悅收下那些金銀,頓時眉開眼笑,“來人,準備酒席,我要和我賢弟一醉方休!”

白悅連忙起身說道:“兄長,現在不是飲酒的時候,小弟來時已經聽聞軍督大人又派兵前來攻打常陽了,如今應該專心禦敵才對啊!”

陸元嶺點點頭:“莫非賢弟提醒,為兄還險些誤了大事,罷了這酒席先寄下,我們先來談談退敵良策吧。”

……

待商議完軍務,白悅離開後,陸元嶺站在門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了下來,換上了陰沉的神色。

蘇敬山走到他身邊對陸元嶺玩味地說道:“陸守備,真沒發現,你這一手這籠絡人心的手段真是令老子佩服啊,哈哈哈……”

董天珂也來到陸元嶺另一側說道:“可惜這白悅行軍打仗是厲害,然這心思卻是天真的很,如果今日是換做他劉策,怕陸守備你把劍給他時,他就會毫不猶豫砍下你腦袋了。”

陸元嶺眼中陰狠閃爍,對著白悅消失地方向不屑地冷哼一聲:“這種人最好掌控,稍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便能為我所用,如果各個都跟劉策一樣手段凶殘,恐怕這天也要變了。”

董天珂說道:“好了,現在糧草也征了,至少以後一兩個月內不用為此發愁,隻是這麼做我們在幽州多年經營恐怕也付諸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