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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悅八百義軍趕到常陽城郊之時,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了。
但見遠處城牆之上旌旗林立,一麵血紅的精衛營大旗樹立在城樓頂上,城郊外密密麻麻駐紮了不少軍營……
“怎麼回事?”白悅頓時一愣,“常陽不是已經發生暴亂了麼……”
邊上一名士兵沮喪地說道:“白將軍,看來常陽已經被軍督府取下了,我們已經無處可去了,要不回山吧……”
白悅沉思一陣後,開口說道:“暫且先等等,想辦法找個人來探尋下城內究竟發生何事再做定奪。”
那義軍將士說道:“我這就前去找個人仔細問問……”
白悅點頭說道:“記得千萬別傷害他們。”
那義軍士兵點點頭便小心翼翼向常陽城郊行去,剩下的義軍則紛紛隱蔽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後,那前去打探常陽情報的義軍士兵便神色緊張的回到白悅身邊。
“白,白兄弟,常陽已經被軍督接管了,城內暴亂已經平息,陸,陸守備他們三個已經全部被生擒,公告已經張貼出來,五日後便會帶他們遊街示眾……”
“兄長~噗……”
白悅聞言大吼一聲,忍不住吐出口鮮血,雙眼一黑仰麵倒下去,好在及時被後麵義軍士兵扶住……
待白悅緩過氣來後,邊上的幾名義軍士兵對他說道:“白兄弟,現在這情況陸守備他們大勢已去,我們也沒必要再周旋下去了,還是想辦法脫逃出去吧……”
白悅沉默片刻後,握軍刀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道,手掌上條條青脈都清晰可見……
良久他麵色變得愈發冰冷:“我一定要救出兄長!一定……”
一名義軍士兵聞言滿臉苦色說道:“可現在怎麼救啊?常陽城內都是軍督府的兵馬,我們這些殘兵又如何衝的進城去?恐怕還未進城樓範圍就會被城牆上那些弓弩手萬箭穿心……”
周圍義軍士兵也紛紛點頭,都勸白悅放棄,沒必要再為了陸元嶺白白送死。
白悅眼眸異常冰冷,掃了一眼遠處的常陽城,然後目光死死盯在城郊外一群百姓身上。
“不是說軍督大人對百姓很好,不願意傷害他們麼?”白悅臉色愈發的陰冷,“那就讓白某見識下他願不願意為了那些百姓做出讓步!”
話畢,白悅翻身上馬對周圍義軍士兵說道:“隨我一道去把過往來此集結的莊民截住!”
……
常陽守備府內,劉策望著廳內從府內抄沒出來的數十箱奇珍異寶,臉上掛滿了寒霜。
隻見他抓起一口箱子內的一堆玉器對周圍站立的軍官說道:“一個小小守備府中居然有這麼多的財富,這些還隻是冰山一角,想想去年本軍督從胡奴手中奪回的物資還覺得已經額外豐厚,今日一見,方知眼界還是太窄了……”
周圍靜立的軍官,尤其是那些地方軍將領頓時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慷慨激昂地指責起陸元嶺的不是,同時也是心下不斷打鼓,在廳內這些軍官幾乎人人都有過貪汙受賄的汙點,生怕劉策也會借機對自己發難。
待廳內聲音平複下去後,身為文書的林溫這才出列站到劉策身側拱手說道:“啟稟軍督大人,此次抄沒的陸逆家產白銀總計一千四百四十萬兩,黃金六十萬二兩,瑪瑙玉器七百七十口,名下田產二十二萬畝,城內各類商鋪八十七間,礦場四座,山林兩處,府宅三座,另發現囤積鐵料的庫房,目前粗略計算下來熟鐵二十八萬斤,各品級精鐵七萬餘斤,剩餘零散物資還在細分之中,這是所載文冊,還請軍督大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