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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總督府內,總督魏文冉和許文靜正和餘定州將領正在商議如何應對上官家幾十萬大軍的進逼。
自許文靜到定州總督府二十多天來,就利用上官家和魏家之間的矛盾,命情報司人員在兩麵軍中暗中挑撥離間,不斷在戰爭邊緣瘋狂試探。
在許文靜和情報司人員不懈努力下,導致兩軍之間的矛盾直接升級,從互相見麵謾罵到酗酒鬥毆過渡到集體鬥毆。
最終,因為上官軍中一名旗總在逛青樓途中被總督府府兵活活捅了二十八刀斃命後,戰爭就如同許文靜預期那樣徹底爆發了……
戰爭進行的是異常的順利,總督府兵馬表現的是相當穩定——連敗二十二陣,丟城十一座。也就是說許文靜到定州二十多天時間裏定州軍天天都在打敗仗,天天都在丟城棄寨。
這可把一心想要安撫上官飛父子的魏文冉急的是團團轉,上官飛和上官雲的幾十萬大軍可是已經打到定州首府定陽城前二百裏了,如果讓他們攻陷定陽屏障,臨淵關的話,那定州局勢基本就已經被上官家給徹底掌控,自己也隻能跑到遠州找薑潯去尋求庇護了。
“怎麼辦,怎麼辦……”
魏文冉滿臉愁容在府廳內是急的團團轉,不斷來回踱步表達心中不安。
“報~興陽急報……”
就在這時,總督府外又傳來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喚聲。
“說!”魏文冉急道。
傳令官喘著粗氣擦了擦滴落臉頰的汗珠說道:“莊將軍來報,興陽守軍不敵上官飛所部主將邢奉大軍連番攻打,已與昨日撤向臨淵關,興陽,失陷了……”
“什麼!”魏文冉一聽,頓時大吼一聲,“莊擎手中明明有足足一個滿編旗團,外有一萬興陽地方官兵襄助,怎麼這麼快就敗了!”
傳令官嚇得低頭不敢直視,隻顧說道:“莊將軍言邢奉所部驍勇異常,日夜不停攻打興陽,還……”
說到這兒他看了眼靜坐一角的許文靜,鼓起勇氣繼續對魏文冉開口說道:“還動用了隻有冀州軍才有的攻城塔,所以……”
“滾下去,繼續打探……”魏文冉氣急敗壞地揮揮手讓傳令官下去了。
許文靜看著傳令官離去,又看了眼怒氣衝天卻又麵帶懼色的魏文冉,微不可察地冷笑一聲,拿起案前的茶杯喝了口水,心道:“按軍督大人的話說,這魏文冉現在的表現就是個戲精……”
“都退下吧,加緊防禦工事進度!”魏文冉心浮氣躁地將廳內眾人都趕了出去,很快府廳內就隻剩下他和許文靜兩人。
待確定府內將領都離去後,魏文冉又別開侍從,這才平複了心緒和許文靜說道:“軍師大人,眼下局勢都在按您的預設發展,隻是,這麼做真的可以殲滅上官家的叛軍麼?”
許文靜拱手笑道:“總督大人,您就安心吧,既然您如此支持在下支持軍督大人,在下又怎麼會害您呢?更何況上官家掌控定州也對軍督府沒半分好處啊……”
魏文冉思慮片刻,繼續為難地說道:“可是現在本督手裏可用兵馬隻有六萬,而上官飛父子手中可是足足二十七萬,要真到了決戰時候,本督怕兵力還是不足啊。”
許文靜說道:“總督大人不是派人前去遠州總督府搬救兵了麼?算算日子也該到遠州城了吧?”
魏文冉歎了口氣說道:“難啊,就怕薑總督手裏也沒這麼多兵馬可以調動……”
許文靜想了想說道:“不會的,薑總督現在一定已經收到定州總督府的求救信,而且肯定會派兵前來……”
魏文冉奇道:“哦?軍師何以如此自信?”
許文靜搖搖頭笑著說道:“總督大人不必多問,皆時自然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