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啊~”
“轟~”
定州臨淵關,定陽最後一道屏障,如今卻是烽火四起,殺聲震天。
“放箭!”
關牆之上一處,守城官將望著牆下密密麻麻湧動的人群,扛著雲梯推著攻城車逼近之際,當下命令嚴正以待的弓箭手開弓攢箭。
但見關牆之上騰起一片黑蝗,夾帶著嘈雜的聲勢落入前進的上官軍陣中。
“篤篤篤~”
“噗噗噗~”
“呃~~”
箭鏃釘入盾牌發出的交織和箭鋒鑽入血肉的輕響不斷在攻城的人群中回蕩,讓戰場變得更為慘烈。
“金汁~”
見數架長長的雲梯已經靠在牆沿之上,剁牆上的守將大吼一聲,數口被煮的滾燙沸騰散發著刺鼻惡臭的糞汁被捂著臉的守軍將士抬到雲梯正上方,然後將裝滿金汁的大鍋緩緩傾斜倒下……
“呲~~”
“啊~~”
正在雲梯上攀爬的上官軍士兵與高空瀉落的金汁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沸騰的汁液從他們甲胄縫隙處灌入軀體,冒出陣陣白煙,將完好的肌膚燙的是皮開肉綻,臉上手上視線可及之處露出了一截截陰森可怖的白骨尚,令人觸目驚心。
淒厲的嘶嚎很快就在各座雲梯上響起,被燙傷的士兵慘叫著滾落梯子,落在地麵上等候攀爬的人群中,活活壓倒一片。
“滾石~擂木!”
金汁傾倒過後,關牆上又是一陣奪命的動靜。
底下那些攻城士兵抬頭望去,但見一個個垛口處浮現一塊塊巨大的擂木和滾石,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便劈頭蓋臉的墜落下來……
“砰~~”
“啊~~”
石塊巨木滾落瞬間,守在雲梯周圍的士兵立馬被砸在地上,有些當場被砸死,一時沒死的都被砸斷了身上各部的骨骼,在幹硬的大地上翻滾淒嚎……
“轟~”
“叮叮叮……”
“退~快退~”
就在最後一架雲梯被掀翻後,上官軍大後方傳來了後退的鳴金聲,攻城的士兵聞聽立馬如蒙大赦,在各自所部長官上司的指揮下,潮水般的向本陣退去,留下一地狼藉以及還未來得及救走的傷患在關牆之下竭力哀嚎……
“吼~吼~”
眼見上官軍退卻,關牆上水軍齊齊發出一陣歡呼。
而此時在臨淵關後方,並行向定陽策馬緩行的上官雁三人在聽聞關牆上守軍傳來的這陣歡呼聲時,卻連頭都沒回下。
“哈……”上官雁輕笑一聲,仿佛在嘲諷上官軍攻城失敗,又好像對關牆上守軍的呐喊表示不屑。
“繼續前往定陽,是時候讓魏文冉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除非,他願意坐以待斃……”
輕吟一句後,上官雁和魄奴以及冷煙一道,加快了前行的腳程。
……
定陽,總督府。
“報~臨淵關守將魏賢派人送來密報,言已擊退數次上官飛父子的攻勢。”
“呈上來……”
魏文冉接過親衛遞來的軍情密報,拆開看了一眼後,頓時喜上眉梢。
“哈哈哈,這個魏賢,幹的好!傳我軍令,即刻從總督府內庫房取出白銀四十萬,黃金一萬兩,另從定陽各酒肆內湊足萬壇美酒一並送往臨淵關犒勞有功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