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將軍,敵人把雲梯架起來了!”
“宋將軍,沒有擂石滾木了……”
“宋將軍,箭矢也沒了!”
“宋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望著蜂擁而上的上官大軍,臨淵關守軍將士是心急如焚,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安。
宋景浩滿臉狼藉,握著手中已經砍出無數缺口的血劍,死死盯著正在雲梯上攀爬的上官軍兵。
隻見爬在雲梯最前的幾個單手持盾,而後麵緊隨的則是各個手持明晃晃的腰刀,底下滿是擁擠的人群,如果從遠處望去,就如同密集的螞蟻一般,令人止不住頭皮發麻。
“一……二……嘿!”
“砰~”
內城城門之前,一輛巨大的攻城車正在周圍上百叛軍喊著口號,用力推動下,一下又一下撞在城門之上,引起一陣劇烈的搖晃。畢竟內城城門不像關門那樣用鐵水銅汁澆鑄而成,在連續不斷地撞擊之下,已經有了被破開的跡象。
“頂住,快拿木頭來!你們幾個,趕緊的,快啊!”
魏經不斷指揮著自己親衛去頂住大門,不讓敵人破門而入。
“砰~”
“噶吱~”
“啊~嘿~”
又是一陣轟響,帶起一片劇烈的搖晃,頂在門後的幾十名士兵被齊齊向後被震開一陣,然後再次大喊一聲,頂回到大門上。
“可惡,把那些鐵栓抬過來……”
眼見城門出現坍塌跡象,一直在魏文冉邊上關注情勢的魏元大吼一聲,命令邊上士兵把關牆上拆下的鐵栓抬往大門後……
“這到底誰幹的?為什麼會這樣……”
而此時的魏文冉,望著被數百士兵拉開的一絲關門縫隙中有幾十根包著鐵皮的硬木橫在門外時,頓時是欲哭無淚,早就沒了任何禦敵的心思。
“定是上官飛的人幹的,這個畜生,非要致我與死地麼?”魏文冉淒厲的咆哮一聲,狠狠地踱了踱腳。
然而,此時沒人發現,魏文冉腳底上的青磚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正在緩慢的向四周擴散……
“兄弟們,死戰到底!”
“噌……”
關牆之上,宋景浩一聲令下,落矢已盡的守軍眼見敵軍開始爬上城牆之際,包括弓箭手在內齊齊抽出了刀劍準備開始廝殺。
“殺啊……”
“殺啊……”
當第一個浮現在城頭的敵軍身影浮現之際,宋軍士兵和臨淵關守軍齊齊呐喊一聲,揮刀撲了上去。
“砰砰砰~”
一名宋軍長弓手,揮舞手中短刀,不斷揮砍在眼前雲梯上閃現的一麵圓盾上,強烈的震動壓的雲梯上的上官軍士兵是咬牙切齒,一隻手死死抓住雲梯的階口,不讓自己掉下去。
“啊~”
終於這名被壓製的上官軍士兵怒吼一聲,把盾用力向上一頂,那長弓手的短刀猝不及防之下脫手甩落。
借著這一檔子空隙,那攀爬的上官軍盾牌手猛的縱身一躍,跳上垛口以居高臨下之態,將手中的圓盾重重砸在那長弓手的天靈蓋上。
“呃~”
長弓手輕哼一聲,立馬就倒了下去,很快就被後續湧上來的守軍士兵淹沒。
“啊,不~”
“砰~”
而那名上官軍盾牌手還未來得及跳下垛口,就被另外一名守軍士兵狠狠一推雙腿,將他頂出垛口。
隻聞一聲慘叫,那盾牌手雙腳懸空一瞬,下巴口與石牆來了個親密接觸後,整個人就直直向下墜落,半空中仿佛見到有幾顆碎裂的牙齒帶著一串血絲在飄舞。
“呀~”
“哈~”
另一側,幾名跳上城牆的攻城士兵與前來阻擋自己的守軍狠狠地纏鬥在一起,隻見雙手各自舉著刀劍來回不斷揮砸,帶起了一片火花,最終各自捅進對方軀體,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