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咯吱吱……”
緊閉的塔樓大門被緩緩打開了,以魏文冉為首的臨淵關最後的守軍士兵神情萎靡、無精打采地步下那環形台階,一步步向上官飛所在位置走去。
待魏文冉雙足踏入平地一刹那,立刻有一名精壯的上官軍銳兵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冷冷地注視著魏文冉。
魏文冉麵頰抽動了一下,隨後看了眼捧在手中的總督大印,依依不舍地交到他手中。
那上官軍銳兵接過總督大印後,立刻轉身向上官飛落座的方向踏步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端坐在一張長桌前和瓦達等幾名呼蘭人痛飲的上官飛,在接過總督大印的同時,忍不住大笑起來。
上官雲一見,迅速和周圍家族士兵使了個眼色,然後齊齊跪下大聲喊道:“參見總督大人!”
“參見總督大人!”
很快四周上萬士兵齊齊下跪對上官飛大聲喊道,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哈哈哈哈……”
上官飛頓時飄飄然起來,對眼前這一切感到十分的滿意,卻唯獨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青石板已經有了幾條肉眼可見的裂痕。
魏文冉見到眼前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也隻能歎了口氣,畢竟,現在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飛大笑過後,瞥見階梯口那道令他厭惡萬分的身影,大吼一聲:“把魏文冉帶過來!”
另一名上官軍銳兵聞言,立馬往呆立原地的魏文冉後背使勁一推,大吼道:“走!總督大人叫你呢,快點!磨蹭什麼?”
這一推之下,魏文冉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趕忙穩住身形朝上官飛所在地方慢慢走去。
等魏文冉走到上官飛桌邊時,上官飛冷哼一聲,開口對他說道:“魏文冉,你算識時務,我略備了些薄酒,過來一起喝一杯吧?”
魏文冉聞言,看著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喉結止不住上下滾動幾下,正欲到桌前坐下,卻被邊上的上官雲厲聲喝止。
“大膽魏文冉,見到總督大人為何不跪?想造反麼?嗯?”
魏文冉聞聽怒喝,身子頓時抖動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適應身份的轉變,就這麼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飛見此得意地冷笑一聲,然後舉起酒碗,瞬間仰脖一飲而盡,隨後把空碗重重的往地上,大吼一聲:“魏文冉!見到本督為何不跪!”
魏文冉嚇得一個哆嗦,本能的雙膝一屈,跪倒在地輕聲說道:“見過,見過總督大人……”
“大點聲!我聽不見!”上官飛不滿地大吼一聲。
魏文冉驚的大呼起來:“見過總督大人!”
上官飛道:“是誰拜見總督大人?”
魏文冉大聲道:“草民魏文冉,拜見上官總督!”喊完五體投地匍匐在地上。
“哈哈哈哈……”
四周一下子傳來胡人和那些上官家族兵的大笑聲,令在魏文冉身後的魏元魏經二人不住的搖頭,看向魏文冉那匍匐在地的姿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不屑。
他們眼中這時候的魏文冉,已經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魏總督,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無能之輩。
“嗯,很好!”上官飛很是受用的點點頭,然後看著魏文冉身上那套鎧甲,繼續吼道,“既然是草民,又是誰給你披甲的權力?來人,給我卸下來!”
“遵命!”
下一刻,立馬就有四個士兵上前一把架起魏文冉,開始粗暴的扒扯他身上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