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智他們來到平山鎮已經兩天了,除了頭天晚上見到泥鰍,以後再沒有見到他,平時這棟小樓內隻有泥鰍的女人和兩個馬仔。
吃喝都照顧的很好,高坎也懶得詢問泥鰍的去向,再說這些人的行蹤都保密,其他人也不知道泥鰍去了哪裏。四個人躲在小樓裏吃飽了就睡,悠閑的待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深夜,平靜突然被打破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安睿智把三個人分開輪流值班警戒,因為他們身處毒販的老窩裏,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看似平靜的景象下麵有可能隱藏著暗流和旋渦,每人兩個小時輪流關注著別墅內的風吹草動。
淩晨兩點多鍾的時候,輪到武奮斌值班,因為是在房間裏,他隻能是豎起耳朵聆聽著外邊的動靜。忽然他聽到鐵門打開的響聲,雖然很微弱,但是在寧靜的夜晚仍然沒有逃過武奮斌的耳朵。
武奮斌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走到房門口,把耳朵貼到木門上。因為他們住的房間在小樓背麵,看不到樓前院子裏的情況。
十幾秒鍾後武奮斌又聽到了鐵門碰撞在一起的聲響,這一次他聽到的很清晰,武奮斌猜測可能是人進來後鐵門關閉了。從前後兩次發出的聲音間隔,進來的應該不是一個人,至少是四五個人。
武奮斌記起他們進院子的時候曾引起狗的狂叫,現在狗沒叫說明來的人是熟人,這兩天沒見到泥鰍,難道是他回來了?
武奮斌回頭壓低聲音說了句,“有人進來了。”
隻見安睿智和方普恒馬上悄然坐了起來,他們雖然在睡覺,仍然非常警覺,稍有動靜也能察覺到,這是他們多年養成的反應。剛才武奮斌在房間裏走動時他們就察覺到了,隻是都沒有作聲。
安睿智躡手躡腳來到門前,把耳朵也貼到門上聽了一下,他聽到了吧噠、吧噠的聲音,這是那種人字拖鞋發出的聲音,當地人無論男女老少一年四季都穿這種人字拖鞋。
聲音從樓梯上傳過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來人也是有意放慢腳步,腳步聲越來越近,竟然是他們住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緊接著他們都聽到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門上安裝的鎖是那種家庭常用的球形鎖,很方便從兩邊打開,從裏邊鎖住,外邊的人用鑰匙也可以打開。
聽到有人在偷偷地開房門,安睿智做了一個手勢,三個人迅速躲閃到了門口兩側,緊接著房門被輕輕推開了,有兩個人影閃了進來。
進來的兩個人二話沒說抬手對準他們睡覺的床就開了槍,噗、噗、噗......
帶消音器的手槍發出輕微的響聲,在他們開槍的同時,安睿智把他們身後的房門又輕輕推過去關上了,武奮斌和方普恒象兩隻獵豹悄無聲息的竄了上去。
倆人采用相同的動作,都是從偷襲者的背後貼上去,一隻抓住他們持槍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了他們的喉嚨,隻聽嘎吧、嘎吧的捏碎了軟骨的聲音,偷襲者在他們懷裏掙紮了幾下很快就不動了,眨眼的工夫兩個殺手就被他們幹掉了。倆人輕輕地把兩具屍體放到他們睡覺的床上,拿起偷襲人的手槍,轉身看著安睿智。
安睿智指了指對麵房間,示意倆人去救高坎,隨後安睿智猛然拉開房間門。
高坎住的房間在安睿智他們斜對麵,是一間朝陽的房間,前麵有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