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頔先醒過來,睜眼的一瞬間想到自己昨天做了什麼,整個人都不好了,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
逃出房間,孟頔詫異地看到莊學人竟然醒著。
打了個招呼,孟頔:“莊先生還沒睡嗎?”他隻能想到這種可能了。
“醒了。”莊學人道,說著給他拿了一把鑰匙,“今天我不在家,這個備用鑰匙給你。”
“哦……”孟頔愣愣地接過,看著莊學人出去,仿佛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景榮醒來之後,二人心照不宣地沒有提昨天的事,表麵上若無其事地出發,去找張雲溪。
見到他們,張雲溪也沒多問他們昨天的事,開始說今天的安排:“昨天你們離開沒多久,莊崖也走了,後來都沒有出現過,所以我們的任務還不算結束,今天應該還是要再去一趟莊家。”
到莊家的時候,他們發現莊家今天的氣氛非常詭異沉重,而且來接待他們的,不是莊崖,也不是莊啟雲,而是那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莊家家主的小孫女。
張雲溪禮貌地問了一句莊崖的情況,那位小小姐卻突然開始哭,他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孟頔皺眉看了景榮一眼,景榮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小姑娘你先別哭,怎麼了?”張雲溪問。
“我哥……我哥他……”莊家小小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抽一抽地說,“他生病了,病得特別嚴重……”
張雲溪一愣,看了看遠遊眾人,遲疑道:“我們去看看他吧?”
小姑娘吸著鼻子帶他們往莊崖的房間走,到了地方剛敲了沒幾下門,門從裏麵被打開,出來的卻是莊啟雲,“有什麼事嗎?”他問。
在張雲溪說明來意之後,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謝謝你們對莊崖的關心,但是他生病了,需要靜養,探望就不必了。接下來的事情,她會配合你們錄完。”指了指自己的小孫女,莊啟雲說完就進了屋子,房門再次緊閉。
遠遊眾人和小姑娘一起離開了,而莊崖的房間裏,除了床上的病人莊崖和莊啟雲外,還有另一個人,赫然是孟頔和景榮的老熟人——莊學人。
“我剛才說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莊啟雲看著床上的莊崖,聲音中有說不出的蒼老。
可即便是這樣,莊學人還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顯得不近人情,“我拒絕。”
“你!”莊啟雲氣急,剛想發火,又想到自己如今是在求人了,聲音軟下來:“莊崖廢了,你哥年紀大了,很難再有孩子,現在隻剩你了,我們莊家,不能無後啊!”
“那是你們自作孽,和我無關。”說完,莊學人離開了莊崖的房間,沒有回頭。
遠遊節目組和莊家的合作隻剩最後一步,莊家現在從上到下都不見了他們初來的意氣風發,草草地把提前準備好的紀念品交給遠遊眾人,莊家就把他們送走,關門謝客了。
離開莊家後,孟頔逮著機會,抓著景榮問:“怎麼回事?”
景榮是真的不知道,為了安撫孟頔,他道:“我把絡石找來問問。”
絡石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見到他們還臉紅紅的,一直不肯抬頭。
“絡石,莊崖昨天怎麼了?”孟頔問。
“啊?”絡石晃晃頭,“莊崖是誰?”
“……就是昨晚那個人。”孟頔對他們已經沒脾氣了。
說到他,絡石撇了撇嘴,一臉不屑,“他能有什麼事,他昨天看到豬就嚇昏過去了,豬都對他沒興趣。然後我就把他帶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