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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破軍沒有睡,今天的戰爭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他實在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不斷浮現出那場慘烈戰爭的情景。他走出堡壘,掏出偷偷的香煙,才發現沒有火。無奈一笑。正要把煙收起了,一個聲音在他旁邊問道:“沒有火麼?”
秦破軍轉頭一看,原來是喬耶斯。他很幸運,也很理智,第一時間退到了整個隊伍的中間,最後成功逃脫整個戰場,這樣對戰爭走向的把握程度幾乎是無人能及,也許說“貪生怕死”好像也符合.不過不管怎麼說,喬耶斯總算從那個戰場上逃了下來,或許是命不該絕。“是不是覺得很幸運?”喬耶斯毫不客氣地從秦破軍的手中的煙盒裏抽出了一支煙,點上,秦破軍沒有說什麼,也抽出一支煙,喬耶斯也幫他點上了。
看著閃爍的煙頭,秦破軍歎道:“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呼……”喬耶斯吐了一個煙圈,苦笑一下:“原來靠近死亡才知道生著的好處,一切的一切在麵臨死亡是時候都是那麼微不足道。這煙不錯嘛,小子,這可是違禁品,從哪弄來的?”喬耶斯用胳膊肘碰碰秦破軍。
“呼”秦破軍輕輕吐出一串煙氣,笑了笑:“秘密。”“下士秦破軍!立正!”喬耶斯突然說道。“啪!”秦破軍趕忙丟掉手中還沒吸完的香煙,立正站好:“請指示!”“既然你說是秘密,那麼再拿幾根香煙過來吧。”喬耶斯看著秦破軍得意地笑笑。
看著滿臉笑意的喬耶斯,秦破軍大方的直接把那包香煙丟給喬耶斯,畢竟在戰場上最可貴的還是兄弟間的感情,雖然兩然做不成兄弟,但是大的間隙已經被這場戰爭填平了,喬耶斯明白,自己即使再嫉妒秦破軍,胸中再有化不開的怨氣,在死亡麵前都不值一提,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看開一點呢?冤家宜解不宜結。接過秦破軍的香煙,喬耶斯隻是抽出幾根,又把剩下的丟還給秦破軍:“這可是東西……”
說完,喬耶斯也把自己嘴中的香煙丟到腳下,狠狠踩滅,拍了拍秦破軍的肩膀:“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一場苦戰要打,似乎明天的戰役比今天要要慘烈。”
接過剩下的香煙,看著喬耶斯的眼睛,秦破軍淡然說道:“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子裏麵就想起白天的景象,可惜我不能親自上場,不然就能很快睡著了……”喬耶斯沒有說什麼,轉身走遠。秦破軍又點燃一根香煙,望著遠方,沉默不語。
蚩尤不聲不響的從秦破軍的口袋裏掏出煙來,輕輕的一擦手指,一簇火苗躍然指上,秦破軍看著蚩尤的神通被用來點煙,不由得笑笑:“以後就勞煩大哥了。”“說什麼鬼話,要點煙自己找火去,我才不管你!”蚩尤邊噴著煙氣邊說到。頗有一股滄桑的感覺。
看著蚩尤滄桑的樣子,秦破軍不禁也被感染了,在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萬獸奔騰,百馬齊喑。兩股人馬狠狠撞在了一起,從天空殺到地麵,從陸地殺到水裏,整個戰場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等戰局結束的時候,到處是屍體,有完整的也有破碎的,有野獸的,也有人類的。
“怎麼樣,是不是很精彩?”蚩尤望著漆黑的夜幕說到。“精彩,這難道就是您當時的戰爭麼!”秦破軍閉上眼睛,重新回想剛才的情景,似乎有種什麼東西在撩撥他的心弦,對戰爭的渴望?不對,對血液的渴望或者說是一種近似嗜血的性格?也不對。
親頗具說不清楚,但是這種感覺確實存在,雖然能感覺到,但是卻一觸即逝,根本沒有任何蹤跡可以尋找。秦破軍懊惱的拍拍腦袋。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一直是他的軟肋,一直以來他都無法掌握這種東西,正因為如此,很多時候蚩尤都建議秦破軍學習一些禪宗理論,希望他能感覺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但是這些東西對秦破軍來說根本就是毫無作用,與其學這些東西還不如多看一些戰略指導,或者是兵器解析來得有用,按照秦破軍的話就是:“如果禪宗理論能夠指導我打勝仗,即使讓我不吃不睡,我也要精通禪宗理論,但是事實上禪宗並不能幫我打勝仗,反而會擾亂我的心思。讓我吃虧。”自從在冥王星監獄呆了六年,明白了一些情況之後,他就再也不做一些吃虧的事情了。
一陣冷風吹過,秦破軍緊了緊身上的軍服,雖然穿著特種兵服,秦破軍還是特意加了一件普通的軍裝在外麵,畢竟他現在的身份也隻能是普通的下級軍官,在沒有特種兵的軍隊中,特立獨行和孤僻都是一個好的現象。踩滅了煙頭,看看周圍的鋼鐵堡壘,秦破軍轉身回到了自己堅守的堡壘中。
幾經輾轉反側的秦破軍終於強行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這是一種自我催眠的方法,是蚩尤教他的,雖然他還不想睡覺,但是為了有良好的精神迎接新一輪的挑戰,他無論如何也要睡去。而且他的心似乎也到了機械,充分的催眠效果讓他的身心在夢裏得到了該有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