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原本就覺著和郭添勾肩搭背的男子似是熟悉的江之炎,微微一愣,腦子裏迅速回憶了一陣,側目:“溫家新來的司機?”
沈鈞抒這會兒站起來了,和吳硯雙雙把腦袋湊上來,前者指著郭添旁邊的男人,問:“你說他?”
雖然相片上的人比如今年輕許多,但溫時卿還是一眼認出,他抬頭看向沈鈞抒,反問:“他和郭添什麼關係?”
沈鈞抒:“高中同學,不過據郭青的話,馮誠那時候和郭添沒什麼交集。”
……
晚上回到家裏,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玄關留了盞路燈,江之炎換好鞋,一邊脫外套一邊往臥室走去。
床頭的壁燈是開著的,溫念側身躺著,被子蓋的嚴實,閉眼睡得很沉。江之炎瞟一眼床頭櫃上的玻璃水杯和已空的藥袋,彎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衝澡去了。
翌日一覺醒來,溫念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睜開眼看見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時,瞬間覺得精神奕奕。
她偏頭看眼還在睡的江之炎,輕手輕腳地下床換衣服,然後去廚房,準備早餐。
鍋裏的粥在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溫念舀一勺試味。
不鹹不淡剛剛好。
她心情愉悅地蓋上鍋蓋關上火,接著煎雞蛋。
江之炎正好出來,邊伸懶腰邊打了個嗬欠,神色倦懶地走過來,從後頭攬住她,沉沉問:“煮什麼?”
溫念抓起一個雞蛋,在鍋沿輕輕一磕,示意:[荷包蛋。]
江之炎腦袋抵在她肩上,聲線悶沉沉地:“老婆,你今天有課嗎?”
溫念將雞蛋下鍋後,比道:[下午有一節。]
江之炎“嗯”了一聲:“我下午要去趟警局。”
說到這裏,溫念關了火,轉身過來正對著他:[對了,你昨天不是說案子有新進展了嗎?沈警官怎麼說啊?]
看完她的手勢,江之炎心上微愣,想起昨日提到的周華,最終選擇了隱瞞,隻道:“沒什麼,就是找到了新的線索。”
溫念目光一喜:[真的嗎?有什麼發現?]
江之炎笑,抬手把她前額的發勾到耳後:“具體的下午才談。”
溫念:[哦]
她回身,重新開了火,把雞蛋煎完。
江之炎倚在流理台邊,全程看著,見她時不時就散下的短發,忽然道:“溫念,把頭發留長吧。”
溫念盛了煎蛋,抬眸:[嗯?]
江之炎:“頭發,把它留長。”
我喜歡你一頭辮發,肆意輕佻看著我的模樣。
她咧唇笑了,沒有猶豫:[好。]
……
吃飯的時候,江之炎一直惦記著和郭添關係匪淺的周華,以及那麼湊巧又成了溫家司機的郭添的同學馮誠。
他攪了攪碗裏還有些燙的粥,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斟酌了半晌,開口:“溫念。”
後者抬眸。
他問:“當年你在西亭公園和我相約的事,你……提前告訴過你哥了嗎?”
溫念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喔,我怕他囉嗦,什麼都沒提。]
“那後來呢?他來找你之前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溫念還是搖頭,腦子裏想著想著,頓時就意識到什麼,抬手比劃問道:[對啊,當年我就很奇怪,為什麼我哥會知道我在西亭公園,我明明沒和任何人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