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新線索。”江之炎接話,“溫念說,當年她沒有和溫時嶼提過她和我約在西亭公園的事。”
沈鈞抒從資料裏抬頭,想了一會兒,突然道:“吳硯,翻一下資料,查查當天溫時嶼的通話記錄。”
“這之前不是都查過了嗎?”吳硯一頭霧水,一邊翻著資料一邊提出疑問。
沈鈞抒不多說其他,堅持:“先查。”
五分鍾後,吳硯翻出那頁資料,放到沈鈞抒麵前。
後者接過瀏覽一番,拿筆圈出來一串號碼:“吳硯,你查一下這一串號碼的登記人。”
吳硯照做。
江之炎拿過來看一眼。
沈鈞抒說:“如果按照你說的話,那麼當時是有人給溫時嶼打過電話,告知溫念的所在地,而溫時嶼不疑有他的去了,那說明,打電話給溫時嶼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溫時嶼所熟悉的人。”
“可是根據溫時嶼身邊人的口供,除了溫子羨說過在傍晚六點多給溫時嶼打過電話外,所有人都說那天和他沒有過聯係。你看……”沈鈞抒指著這號碼,“如果這些人給的口供都是真的話,那這串號碼又怎麼解釋?”
話落,吳硯剛好掛了電話,他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們倆,將剛剛查到的登記人轉述——
“是周華。”
……
溫念下午一節課結束,打算和秦沐約著一塊兒去下午茶,給江之炎發了消息告知後,兩人才剛走到校門口,溫念就瞧見停在樹下的那輛輝騰。
馮誠靠在車門前,正放眼望著從學校裏出來的人。
溫念見了,想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馮誠便大步過來了。
他看眼溫念身邊的秦沐,彬彬有禮:“小姐,溫先生說有事想和您見一麵。”
溫念為難地蹙了蹙眉,解鎖手機看一眼。
怎麼都不提前說一下。
秦沐見狀,忙道:“溫念你忙你就去吧,咱們下次再約也行,見你爸比較重要。”
溫念過意不去:[那周六一起出來看電影,好嗎?]
秦沐應得爽快:“當然好了!周六見喔。”
溫念:[嗯。]
……
這邊沈鈞抒和江之炎得知周華有極大嫌疑參與當年的綁架案後,當即又趕去了溫宅。
隻是沒想到,此次跑了個空。
屋子裏遍地狼藉,花瓶櫃子打了一地,茶幾茶杯摔的四分五裂,就連那角落裏的垃圾桶都缺了個大口。
溫子羨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在重播的新聞,滿麵鬱憤。
吳硯看了眼亂七八糟的地麵,走到正在收拾的陳姨麵前,問:“怎麼回事?”
陳姨歎氣:“早上你們走後,先生和太太大吵了一架,把家裏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沈鈞抒一怔:“那你家太太呢?”
陳姨:“吵完就走了。”
江之炎走過去坐到溫子羨旁邊,試圖安慰:“爸。”
溫子羨懊悔不及,揮揮手打斷他:“別說了別說了,都是自己做的孽,該!”
……
交代完陳姨在周華回來給他們一個信兒後,三人離開了溫宅。
回到車上,江之炎拿起剛剛遺留在車上的手機,劃開看了兩眼。
結果下一秒,麵上幡然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