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代錯失了機會,看著蔣桀春風得意,他心有不甘。
他把藍以薇叫進辦公室,將行程表丟在藍以薇的麵前,問道:“是你把我的行程告訴了蔣桀,對嗎?”
藍以薇不急著解釋,反倒一臉的平常。
“我約潤安的事,隻有我和你知道,你別告訴我,這隻是偶然。”秦代壓著心裏的火,連聲音都盡量控製的沒有起伏。
藍以薇一臉無所謂,事是她做的,她也沒想推卸責任:“不錯,是我告訴蔣桀,你要約見潤安,隻可惜,你爽約了,賴不得別人,是你並沒看重這次的約見。”
秦代一拍桌子,眼裏的火焰似要吞噬藍以薇:“吃裏扒外,你信不信,我立刻讓你滾蛋。”
藍以薇笑了:“如果因為你這次爽約,秦氏就錯失與潤安合作,這個責任你吃罪的起嗎?”
秦代被問住了,蔣桀不是外人,他是秦氏的一份子,不管哪個項目得到潤安的投資,都是在為秦氏做努力。而自己因為私事才錯失了這次機會,他能怪誰呢?
“以後請你不要善做主張,別忘了,秦氏誰說得算。”
“當然你說得算,可是,我總不能看著潤安的人走掉吧,萬一他們取消合作,你的努力豈不白費了?”藍以薇斜睨著秦代,她要讓他知道,這次是他的失誤,而與他人無關。
秦代瞪了藍以薇一眼,她的確夠聰明,幾句話就把責任推給了他,讓他無話可說。
“出去!”
藍以薇知道自己和蔣桀都安全了,沒人會把這次的事怪罪到他們的頭上,即使秦代的團隊人人不服,隻要他不追究,奈何那些人在再怎麼磨刀霍霍,也無濟於事。
藍以薇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過身問了一句:“桑柔的病好些了吧。”
秦代瞟了藍以薇一眼,她什麼都知道,可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藍以薇了。
“不該你問的,別問,自作聰明。”
藍以薇眼角一掃,轉身走了出去。
秦代看著藍以薇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慢慢地坐了下去。
桑柔的病並沒有好利索,興許是對鄉下的水土不服,自打從鄉下回來後,桑柔一直懶洋洋的,提不起一點精神。
也許是桑柔觸景生情,思念自己的父母。那天在墓地上,她就顯得神情恍惚,他很後悔答應她回鄉下。桑柔一向多愁善感,父母離世對她的打擊很大,這次重新立碑,也算盡了一份孝心吧,他沒理由拒絕她。
他從未問起過桑柔的父母,若不是那天桑柔親自說起,他並不知道桑柔的心裏一直藏著巨大的悲痛。他曾答應桑柔,一定要替她的父母找出那個逼迫他們的人,可茫茫人海到哪去找那個凶手呢?也許桑柔一直悶悶不樂的最根本原因,是無法替父母討回公道。
秦代叫來了他的司機,將桑柔父母的名字寫在一張便簽上,然後交個司機,說:“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他們的資料給我查出來,越詳細越好。”
秦軼早早就讓娥姐準備晚飯,他主動給藍以薇打了電話,讓她和秦時晚上回家陪他吃頓晚飯。
秦軼越來越害怕寂寞了,年紀大了,總想著身邊有兒女陪著,可他連這點要求都不能得到滿足。看著秦時每天早出晚歸,雖然偶有聊幾句,正如餘媽說的,秦時總是故意躲著他。
秦時是他最疼愛的孩子,他和秦朝秦代不同,他從小就聽話,學習好,不惹事,心地善良,雖然性子耿直,卻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秦軼喜愛秦時,總想著讓他繼承他的事業,可人各有誌,總是不能勉強的。
現在,偌大的秦園就隻剩他們父子二人,他也想著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秦時和藍以薇回來的時候,秦軼正在花園裏坐著。他故意坐在花園裏,是想親自迎接他們,讓他們知道,他有多在意他們。
藍以薇帶了禮物,秦軼眉開眼笑,說藍以薇乖巧懂事,讓秦時好好待藍以薇。
秦時摟住藍以薇,在父親麵前,他從不吝嗇對藍以薇的疼愛。秦軼看得出這兩個年輕人是真的相愛,於是滿意的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秦時和藍以薇一邊一個,攙扶著秦軼往屋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