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見縫插針道:“我有自己的醫生,別的醫生我用不慣,而且也不知道我的身體狀況。”
疾月:“哦?”
童顏無法辨認清楚她麵紗下的神情是什麼樣子,接著道:“我帶來的兩個奴隸,其中有一個就是懂醫術的,我的身體一直都是他在幫我調養,我的身體狀況有點奇怪,稍微有點小病小痛,別的醫生都治不了。”
疾月沒說話,沉沉的看著她。
疾風咯咯的笑出聲來,身子往後仰,舒服的靠在了柔軟的座椅裏麵,手搭在桌子上,還夾著一支筆:“現在的奴隸真是了不得呀,還懂醫術。”
這句話有些暗諷的意味,童顏聽的出來。
男性的地位在島上居然已經低成了這個樣子嗎……
連學醫都不被允許?
童顏看向疾月,語氣不疾不徐,態度很是誠懇:“我希望你能夠讓他為我治療,可以麼?”
疾月沒答話,扭了一下頭,往疾風的方向靠近了一步:“登記吧。”
疾風立即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也消失的一幹二淨,以秒速進入到了工作狀態:“姓名。”
童顏摸不準她到底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都說人心隔肚皮,這隔著麵紗,也難猜的很。
她歎了口氣,沒再堅持說下去,落落大方的報上了自己的姓名:“顏綰。”
“國籍。”
“中國。”
疾風喲了一聲,眉頭挑了挑,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童顏想,她們大概也是中國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們都說漢語。
之後問了幾個很常規的問題,但並不刨根究底。
完事兒之後,疾風遞給了她一把鑰匙:“這個讓人領你過去,哎,對了,你要人伺候嗎?”
又是伺候。
童顏思忖了半晌,伺候這個詞語,她們一貫是用在奴隸身上的嗎?
那就是說,如果她現在開口要人的話,給她派的也多半都是奴隸。
但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允許她挑挑揀揀,她現在太需要從一個本地人口中套出這個島上的情況了,至少她必須得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到底是什麼。
“要。”童顏幹脆利落的道。
疾月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她就交給你了。”
然後便徑直走了出去。
疾風興致盎然的看著童顏,手撐在了自己的臉上:“通過試煉的中國女人並不多,你要好好加油哦。”
這一句話讓童顏的心猛地一沉,原本就沒有什麼底氣。
給童顏分配的一間屋子並不在城堡裏麵,雖然城堡裏麵有很多房間,但並不是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能夠住進去的。
房間很明敞,地方很大,收拾的也很幹淨。
給她派來的是一個奴隸,跟她之前料想的一樣,是一個男奴隸,但是是一個啞巴,什麼話都發不出來,先開始她還以為他不願意跟自己交流,但是後來他就指著自己的喉嚨,啊啊了幾聲,然後搖了搖頭。
童顏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會講話,但是能夠聽得懂指令。
得知這個事實之後,她歎了口氣,克裏島上的島民防備心到底是有多重啊。
原本計劃者想要問出點什麼東西來,現在看來也泡湯了。
跟一個啞巴建立起信任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她還沒有那麼大能耐能在短時間內讓他成為她的人。
所以隻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