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挑了挑眉:“哦?”
他驀地湊近她,嘴唇幾乎都要挨著她的臉:“那這樣夠不夠清楚?”
花笙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一步,腦袋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麵,撞得她一疼,旋即緊貼著牆壁,瞪大了眼睛道:“很清楚了很清楚。”
別靠近她了!
花笙屏住了呼吸,又睜眼看了看他身後的人,訕笑道:“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但是我現在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好好的謝謝你啊。”
她的勳章還在他的手上,她也不敢跑啊!
宋琛眯了眯眸子,見這裏並不是一個能夠說話的好地方,便也沒管身後的人,直接把花笙的手拉著,往外走了。
花笙也不敢鬆手掙紮,就這麼痛苦的被他拉到了外麵。
宋琛把她帶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裏,鬆開了她的手,轉身便劈頭蓋臉的道:“花笙,你行啊你,每次利用完了之後就扔,你當我是什麼?便利貼?”
花笙被他這般聲色俱厲的模樣給吼懵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為,硬是找不出半點能為自己開脫的理由,隻默默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宋琛就這麼一直盯著她。
這麼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麵前,花笙沒辦法,隻能道:“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我記性不太好,你給點提醒我是一定會想起來的,這次的事情我以後會好好的跟你道謝的,但是現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馬上去做,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把你當便利貼,真的!”
宋琛涼涼的:“你準備怎麼謝我?”
花笙硬著頭皮道:“請你吃頓飯?”
宋琛麵無表情:“嗬嗬。”
花笙:“……所以如果我沒有想出讓你滿意的謝法,你就不準備讓我走了是嗎?”
宋琛慢條斯理的道:“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見了你,就更不好了。”
花笙:“???”跟她有什麼關係!
花笙現在有點頭疼:“那這樣吧,我真的沒時間再跟你耽擱了,既然你這麼閑的話,那就跟我一起去?我在路上想想怎麼好好的報答你,可以嗎?”
她完全是沒功夫再跟他扯下去了所以才隨便想出來的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宋琛:“哦,好啊。”
花笙:“……”
所以這男人是打算賴定她了是嗎!
童顏一路上被請到明堂的大本營的時候,都是十分的淡定的,仿佛她不過是去喝喝茶,很快就會回去了一般。
那些監視者對她的這份寬心很是奇怪。
童顏一下車,就直接被領到了顧江所在的地方。
他在一個窗幾明亮的房間裏,十分有閑情雅致的在寫字。
童顏被送進去之後,其他的人就在外麵候著,把門口守的嚴嚴實實的。
房間裏麵除了顧江以外再沒有別人了。
不過童顏走進來的時候那麼大的動靜,也沒見他抬個頭,依舊端的很穩,在寫著自己的字。
童顏慢慢的走過去,看見了他寫的字,是一個靜字。
她看不懂這個字的韻味,視線又落到了顧江的身上,一年未見,時光在他的身上沒有落下任何的痕跡,依舊風流倜儻,高大帥氣,帶著一股英倫風。
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童顏也就沒有先開口。
顧江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過她,一直到把手上的這個字寫完了,他才不緊不慢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她。
“我們又見麵了,童小姐。”他嘴角邊綻開了一抹微笑。
顧江把手上的毛筆放到了毛筆架上麵,他麵前的宣紙上麵,一個蒼勁有力的靜字躍然紙上。
童顏皮笑肉不笑的道:“畢竟我們也是老朋友了,若是顧先生這麼想和我見上一見,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
顧江亦是微笑:“打電話的方式太過於敷衍了,像童小姐這樣的貴客,肯定是要好好招待,這樣才能顯得我們明堂有多麼的熱情好客。”
童顏挑了挑眉:“你們的熱情,我已經收到了。”
從下了飛機就一直派人尾隨,一直到訂完酒店吃完飯,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吃不消了。
童顏也懶得再跟他打啞謎:“我這次過來,想必你的心裏很清楚我是為了什麼,那就廢話不多說,你到底怎樣才肯放人?”
顧江半靠在辦公桌上麵,雙手環胸,懶洋洋的模樣,就連說話都是那般的漫不經心:“童小姐指的是宋原?他有什麼好,值得你親身涉險前來相救?我看他在明堂做客做的挺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