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車趕來,記者趕來,混亂中葛震離開這裏,背著老兵視若生命的兩幅油畫。
手表所顯示的紅點不動了,位置在一家大型商場的地下,這裏是格魯烏部隊第五局分局。
一個半小時後,葛震來到這家商場,手裏提著一個帆布包,來到空無一人的地下停車場。
“嗤!”
拉鏈拉開,裏麵全是刀。
葛震開始拿出刀往身上揣,一把又一把,足足背了將近二十多把大大小小的刀。
梅洛耶夫必須死,但殺這一個遠遠無法解恨,所以他放走這個喜歡以自信來裝X的格魯烏第五局副局長。
怎麼著,也得讓格魯烏特種部隊第五局的一個分局來給老師陪葬!
不管你是信號旗還是格魯烏,在他葛震的眼睛裏都是螻蟻。
“老師,我不會讓你白死。”葛震提著一把將近兩米長的刀,拖在地上向前走去:“在我的國家,報仇有很多種,但最直接、最能為死者討回公道的叫‘手刃’。今天我為你手刃凶手,一個不留。”
他眼睛裏的火焰不斷跳躍,拖著長長的大砍刀走進電梯,伸手把裏麵的攝像頭轉到一邊,按下-3鍵。
電梯到達-3樓,葛震走出來,拖著刀在黑暗的樓層裏行走,刀刃刮在地上的聲音刺耳無比。
他找到繼續向下的樓梯,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再也沒法下去為止。
眼前是一扇門,也可以說是安全通道。
“哐!”
葛震一腳踹開門。
“什麼人?”兩名格魯烏成員同時起身,盯著突然走進來的人。
這兒是安全通道,這裏有一個哨位,專門應對緊急情況下的安全撤離工作。
“唰!”
葛震揮動兩米長的大砍刀,猛的砍向其中一人,那寬厚的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寒光,這一刀之勢恍若力劈華山。
“哢擦!”
切菜一樣的聲音響起,這個格魯烏成員被他一刀砍成兩半,上半截身體順著刀口向下滑落。
“噗!”
“嘩啦啦……”
鮮血噴湧,內髒湧出,掉落在地上,熱騰騰的冒著氣。
旁邊的一名格魯烏成員把眼睛瞪到極致,伸手去抓槍,卻看到這把恐怖的大砍刀向自己劈來。
“哢擦!”
骨斷身離,肉體在這種砍刀下脆弱的無以複加,毫無抵抗能力。
血腥味彌漫,葛震扔掉手裏的大砍刀,雙手抽出短刀,徑直從屍體中間走過去。
“吧嗒!吧嗒!……”
鞋底踩在血水中,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他推開裏麵的門走進去,映在眼前的是一片寬敞而有序的辦公區。
這裏的辦公區跟普通的辦公區沒有什麼太大區域,可能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別的地方商業辦公,這裏則是軍事信息彙總辦公,這是格魯烏第五局的核心工作。
“老師,你教我善待生命,我遵循。”葛震深吸一口氣說道:“但是跟我有關的人被殺,那就無法讓我繼續善待生命。人活一輩子,無非就是恩怨情仇。”
話音落地,他向一片辦公區域走去,雙腳留下一個個紅色的腳印。
“日方某部隊進行海上演練,所用軍艦為常規……”
“中方南海暫時平靜,人工填島正在實施……”
“塔吉克斯坦邊境接應軍事要犯,明天淩晨3:30分抵達。”
“16處傳來消息,我特工暴露,現需要快速轉移,尋求距離最近安全屋。”
“……”
所有人都在忙碌,整理彙總各個地方傳來的消息,然後對所有的消息進行篩選,傳遞到不同的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