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鷹揚走進廢墟的城市之中，葛震也遠遠的跟著走進來，兩個人保持六十米左右的距離。
“狗震！”霍鷹揚發出低罵聲。
都把話說的那麼絕了，這個狗震還是跟著她，不知道腦子裏想些什麼。
說真的，她的心裏也很亂，亂的不比葛震少多少。
從小到大，霍鷹揚都被當成男孩來對待，同齡人沒有比她優秀的，以至於她都沒有把自己當成過女人。
可之前發生的一切讓她意識到自己終究是個女人，該有的女人反應全都有，該有的心理反應也全都有。
真覺得葛震很惡心嗎？可能這個答案隻有她霍鷹揚自己才知道。
還有一點，隻要是女人，就永遠擺脫不了願意被男人征服的一顆心，沒有被征服的一定是還沒有遇到能夠征服她的人出現。
越是強勢的女人越渴望被征服，但往往到了最後都是隨便嫁掉，因為失望了。
不是現在的女人太強勢，而是現在的男人太男性。
“呼……”
跟在後麵的葛震輕輕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無奈的笑，他很亂，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的亂。
但亂到現在，他已經理出頭緒。
毫無疑問，自己得在霍鷹揚跟蘇暮雪當中選擇一個。
“從感性上來說，我應該跟霍鷹揚完全劃清關係，這隻是一次意外。我的軌跡不會改變，一切都像從前那樣，我繼續做我的事，以後跟蘇暮雪在一起——”葛震瞅著前麵的霍鷹揚，自己小聲嘀咕道：“從理性上來說我應該跟蘇暮雪劃清關係，背叛已經形成，不是她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我能不能原諒自己的問題。”
這是葛震從感性與理性上的思考對比，他在做選擇。
“其實也談不上背叛，我沒有跟蘇暮雪發生過關係，也就談不上肉體上的背叛。至於精神上的背叛，雖然我跟霍鷹揚發生了關係，但我的精神卻不在她這裏……如果我跟霍鷹揚劃清關係，那就是始亂終棄；如果我跟蘇暮雪劃清關係，那隻是正常的分手，她應該能承受。”
怎麼選擇，其實他已經做出了，無非就是自己還處於糾結之中。
說到底，葛震不會在這件事上欺騙蘇暮雪，也不會對蘇暮雪進行隱瞞，那不是他的性格。
不隱瞞，不欺騙，就意味著失去。
“霍鷹揚，我跟蘇暮雪分手。”葛震大聲說道。
“你TM能不能滾？”霍鷹揚猛地轉頭怒道：“我不管你跟誰分手，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滾，我……”
“為什麼不滾？我跟你說過了，對我來說跟男人睡覺太正常了。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類似於間諜一樣的存在。對於女人來說，想要做好這份工作，跟不同的男人睡覺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你對這一點還不夠了解的話，那就去研究一下克格勃中裏的燕子，燕子是什麼樣的人，我就是什麼樣的人！”
“燕子”是一個特殊的職業，在克格勃裏，燕子所代表的就是女性間諜，她們最厲害的手段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來獲得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