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璿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苦楚,說的也全都在理。
他們就胡海浪這麼一個兒子,偏偏這個兒子就是要出去建功立勳,弄得他們也很難做。
“這個事得跟表哥說呀,您跟我說也沒用。”葛震笑道:“舅媽,這是個人問題……”
“你是他領導,你得先同意。”廖璿說道:“你同意了才行,葛震,你同意不同意?”
“這個……”
此時此刻,葛震才體會到這位大舅媽的厲害之處,人家打的是親情牌,打的也是人之常情的牌。
就這麼一個兒子,戰死無所謂了,但得讓兒子給胡家留下一個後……這在什麼時候都說得通吧?
古代戰爭遇到特殊情況非得需要敢死隊的時候,家中獨子者不得上戰場,家有老父母者不上戰場,家有妻兒者不上戰場,上去的都是無所牽掛了然一身的將士。
這也是文化,也是傳統,更是人性。
所以葛震無法反駁,但問題是讓大表哥結婚生孩子之後,他怕是就得被妻兒困住。
這一手牌打的好,要是換作一年前的葛震,絕對看不出後麵路數,但現在看的清清楚楚。
“兒子不在,能守著孫子也行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說著說著,廖璿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睛一紅,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裏轉悠。
親情牌最無奈。
“好好好,舅媽,我答應了,我答應了!”葛震無奈的說道:“您就別哭了。”
廖璿一下就開心了。
“還是你跟舅媽親!葛震,放心吧,黛兒在這裏我會把她當成親孫女一樣照看的。走,舅媽帶你看房子,喜歡那套要哪套。”
“房子不要了。”葛震瞅著廖璿:“舅媽,上次那筆傭金什麼時候給我?”
“給!”
“我要現金。”
葛震的眼睛放光,他要的是現金,那筆在南蘇丹的賞金終於可以兌現。
他需要錢,因為有個家夥非常喜歡錢,這次回到國內之後,他得好好做些準備。
這個世界上人才最難得,能夠完全信任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而完全建立在為國為民基礎上的,並且能夠信任的人才就更少了。
此次暴風侵襲,讓葛震太清楚什麼叫人多力量大,如果他當時有的是人,恐怕就不是逃離了,而是選擇強硬對抗。
他得找人,找合夥人,找日後能跟他一起玩轉風暴的人,能夠在必要的時候一起進行對抗的存在。
西北有兵,其名兵者;西北有狐,名為血狐。
狠如狼,狡如狐,這是西北血狐反恐大隊的格言,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西北區域的安寧。
兵者部隊非常神秘,血狐大隊充滿血性,兩者擔負的職能任務不一樣,但兩者都是在西北頂風尿三丈的雄兵。
第一個目標,血狐大隊老流氓雷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