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時諾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賀尋的書房,來一場模擬辯護。
然後不到五分鍾,就垂頭喪氣的出來。
不管是什麼類型的案件,目前他別說沒有贏過,輸的時間都很短,幾個回合就被KO。
賀尋倒是不厭其煩,隻是結束後那句“殺雞用牛刀”,將時諾氣得想哭。
他肯定幹不過混社會多年的老狐狸啊,但屢戰屢敗,時間還那麼短,難免有些氣餒。
時諾回到自己房間,拿出幾套試卷做著。
他一定要考上最好的法學院!
書房裏,賀尋在時諾灰溜溜離開後,陷入片刻怔忪。
繼續這麼打擊下去,那小子會不會一蹶不振?
應該不會,他可沒阿冀那麼脆弱。
賀尋搖了搖頭,他又習慣性的把阿冀想得脆弱了。
那孩子不是自殺,隻是倒黴的,在那個時間遇到個對自己哥哥心懷憎恨的人。
前不久,賀尋透過滿世界的天眼,找到了那個放信的複仇者。
在一家醫院,自己去的時候,那人是真的到了彌留之際。
看到他出現,那人灰敗的臉色驟然好轉,眼裏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哈哈哈,賀大律師!沒想到死前我還能見你一麵,你想找我報仇嗎?可惜了,你做不到!”
賀尋知道這是回光返照,他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冷聲問道:“我怎麼得罪你了?”
對方幹脆拔下供氧麵罩,咬牙切齒,讓他聽得更清楚。
“你為放高利貸逼死人的老板打官司,讓我哥白死,還沒有一毛錢賠償!”
賀尋挑眉,撥弄著手機,有些無奈道:“哦?高利貸是我逼你哥借的嗎?我最窮的時候,都不會去借高利貸。”
那人自顧自訴說,眼裏透著詭異的興奮。
“我很怕,很煩惱,就去學校的天台透透氣,結果看到你弟那個書呆子在跟你打電話……哦,之前我跟蹤你的時候,見過他……他哭哭啼啼地說自己失戀了,好想死,我就成人之美,幫他一把……當然,他隻是說說,跟你哭訴完後就準備離開的……那個時候,除了我倆,四周一隻蒼蠅都沒有,你說這麼好的報複你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我就把他扛起來哈哈哈哈你別看我現在這麼瘦,當時你弟那個瘦雞子,我輕而易舉就給丟下樓去了!”
賀尋薄唇揚起,結束錄製。
“謝謝你聲情並茂的供詞,我會交給警察,我弟弟死亡的真相,也會在網絡發公告。就是不知道,你一了百了了,殺人犯的父母妻兒,還能抬得起頭嗎?孩子長大後,學習工作都會被限製,不過問題不大,三百六十行,哪行不能做呢?”
那人紅潤的臉瞬間慘淡,頃刻出氣多進氣少。
賀尋將氧氣罩給他扣上,冷冷轉身。
沒辦法啊,真是,太便宜他了。
賀冀當年死亡的真相公布到了網上,輿論頓時嘩然。
C大的學子們這才知道,是錯怪了時晚。
校長說,如果時晚願意繼續完成學業,隨時歡迎她回來。
可是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無一人聯係得到她。
從那以後,賀尋越發深居簡出。
他本就冷淡,不喜歡交際,反而是工作方麵的改變更引人注目。
以前唯利是圖的賀大律師不再看錢,接案子轉向了挑戰性,越難打、越有爭議的,他才有興趣。
彭福這種暴發戶理所當然的遭到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