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那一瞬間,畢乃恩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唇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上已經沾有了她的血跡。
“乃恩,你怎麼了?”白淺淺推開他,才發現他唇角明顯的鮮血。
“我……我可能太激動,牽動了傷口。”他低下頭,拿起紙巾遞給她,“沒有想到竟然弄得你的唇上也有!”
他說得輕描淡寫,說得相當平靜,白淺淺卻驀地抬起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
不對。
肯定有問題!
她這幾天的身體狀況真的很差,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嗜睡的情況,而且剛才那一幕,明顯是他想要掩人耳目。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自從那一夜過後,羽淩峰就更加經常不在家,就是半夜回來也隻是一個人坐在窗口發呆,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那一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畢乃恩側過頭。
還說沒有,他是不擅長說謊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就是說謊的表現!
“畢乃恩,你再不說實話我真的生氣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們所隱藏的東西肯定跟她的身體狀況有關,今天在這裏突然毫無預兆的流鼻血,難道那天晚上床上的血跡也是她弄出來的?
她病了嗎?
“真的沒有。”畢乃恩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他再呆再傻也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妙,他本來已經決定放棄對她的追逐,沒有想到現在,她竟然傷得那麼重。
“你真的這麼想知道?”門口羽淩峰突然走了進來,陽光逆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臉照得有些莫名的蒼白。
精短的頭發很疲憊地搭在他的臉上,將他完美的五官襯得有些狼狽。
他有多久沒有剃胡子了?
白淺淺怔了一下,想要站起來,身子一晃,卻沉沉地栽入羽淩峰的懷裏。他一隻手緊握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打橫把她抱起來,“去樓上說!”
“為什麼要去樓上說,羽淩峰,我們在大廳裏好好地說!”她怎麼連站都站不穩了。白淺淺的心莫名有些緊張,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太差太差。
羽淩峰沒有妥協,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坐在她的身邊。四目相對,羽淩峰突然低下頭,唇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舌尖饑渴地逗弄著她柔嫩的雙唇,一手緊抱著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則支在床上,緊握成拳。
他這幾天一直在外麵找下毒的人,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白淺淺。”
“嗯?”
“我想要你!”
他的手已經覆在了她的肩窩,輕輕地分開了她的V領襯衫。白淺淺被他吻得有些暈暈乎乎,卻還是雙手抱著他的頭,有些抵抗地盯著他,“不許碰我!”
不說實話,她絕對不允許他碰她。
他的表情明明寫著滿腹心事,可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跟她說。
如果這件事情跟她的身體有關,她不是更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聽話。”羽淩峰又吻了下去,在她的唇上,眼角,臉頰上深深的留下自己的氣息,磁性的嗓音如同催眠的魔咒,“白淺淺,我愛你。”
他愛她,他愛她,他愛她。
白淺淺還沒有來得及回應,身體已經不由她控製的灼熱起來,唇角微張,雙手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結實的身軀,感受著他一點一點的逼近。
“羽淩峰……等等……等……”白淺淺隻覺得一陣熱流又從自己的鼻腔滾落了下來。
羽淩峰的手突然一滯,抬頭望著她的臉,眼神閃過一絲難掩的痛意。
“我,我到底怎麼了?”他到底在隱藏些什麼?
她今天一天連流了兩次血,看他們的反應他們是肯定知道自己的情況的。
羽淩峰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唇貼著她的耳垂,“你要相信我,你真的沒事。”什麼狗屁病毒,什麼無藥可救,他一定找得出是誰對她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