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喝咖啡的曆史很短,隻知道喝,但是對咖啡卻並不太了解。他看著黑色菜單麵板上的白色可愛字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杯好了。這時候,那位女咖啡師已經完成了一杯咖啡,小心翼翼猶如捧著藝術品一般放進了一個托盤之中,由一位女服務員端去給外國客人了。
這時候,女咖啡師發現了猶豫的梁健,就移步過來,親切地問道:“先生,是第一次來喝咖啡嗎?”
女咖啡師是齊下巴的短發,之前她低頭做咖啡的時候,短發遮住臉蛋,讓梁健看不清。這會兒她麵對著梁健,一張標致的瓜子臉,肌膚溫軟如玉,氣質平和溫柔,她的眼眸猶如平靜的泉水清澈、唇啟似櫻花般泛起淡紅。梁健看到過無數的美女,但是這種平靜之美,說實話還是第一次見到。
梁健的眼眸在女咖啡師的臉上停了一會兒,察覺到自己有些失禮,就趕緊移開了目光,答道:“是的,這裏我是第一次過來,而且我是最近才喜歡上咖啡的,所以還真不知道哪一杯適合我。”女咖啡師並沒有因為梁健是菜鳥,就對梁健稍稍有怠慢,她說:“原來,您是最近才喜歡上咖啡,那沒有關係。我給您介紹一款吧?您喜歡單品咖啡,還是喜歡牛奶咖啡?”
這兩個名字,對梁健來說也是全新的。他臉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女咖啡師微微一笑說:“這樣吧,單品咖啡和牛奶咖啡,我給您都做一款,您品嚐了就明白兩者的區別了。”梁健回答說:“行,就各來一杯吧。”女咖啡師說:“請到我工作台這邊來吧。你可以看到我做咖啡的過程。”
咖啡師在工作台裏麵走,梁健在外麵漫步跟過去。女咖啡師的側臉也是光潔如玉,非常地耐看。從工作台裏麵還有一種淡淡地香味飄散出來,應該是來自女咖啡師身上的香水味或者就是體香。
在女咖啡師工作台上,有很精致的設備。到後來,梁健才知道這是經過定製改造的La Marzocear,鑲嵌的是Strada的變壓衝煮頭,以及GB5的蒸汽嘴,三位一體,全球也沒有幾台。
當然,此時的梁健隻是覺得不可思議,做一杯咖啡而已,用得上這麼精致、複雜的設備嗎?但是,當他看著女咖啡師全身心投入到咖啡的製作當中後,他也就忘記了這套設備的複雜,而是被女咖啡師旁若無人的投入狀態所感染。
非常投入的人,自有美感。非常投入的女人,那就美極了。
從咖啡豆變成一杯咖啡放在梁健麵前的這段過程中,梁健似乎並不是在看做咖啡,而是在看一場靜靜的美的表演。
隨後,是一個小玻璃杯滿滿地一直到杯口的咖啡,麵上是一個好看的心形。
女咖啡師微微笑著說:“這就是一杯牛奶咖啡,使用Stereo Blend做濃縮基底的Cotardo,嚐一嚐風味如何吧?”梁健以往喝到的咖啡,都是馬克杯或者幹脆用紙杯裝的,但是這被咖啡卻是奇怪的用精致玻璃杯裝,讓梁健感覺很是新鮮。
他朝女咖啡師點了點頭,看到最上麵覆蓋的薄薄一層奶泡,他就忍不住啜吸了一口,頓時感覺口感綿密均勻,充滿活潑的黑莓、桃子香與濃鬱黑巧克力的風味,香甜溫柔,猶如絕色美人般的驚豔。他不由讚歎道:“味道真的很好。喝這杯咖啡,我怎麼感覺好像還吃到了藍莓、桃子和巧克力的樣子。”
之前女咖啡師都是以淡然、寬容地態度,看著梁健在喝這杯牛奶咖啡,她以為梁健隻不過就是一個對咖啡稍稍有些興趣的人。女咖啡師如此認真對待他,一方麵無非這是她的職業習慣,另外一方麵是想幫助這家店留住一個客人。
但是,聽到梁健說出了自己的品嚐感受之後,女咖啡師不覺很是驚訝,她問道:“您真的以前對咖啡不是很了解?”梁健坦白道:“不是以前,是現在仍舊很不了解。”女咖啡師看著梁健道:“那您的味蕾對咖啡超級敏感。我有很多朋友,接觸咖啡十多年了,甚至有些老的咖啡師,都沒有你這麼敏感。他們在喝一杯我做的咖啡中,也無法直接辨別出其中不同的味道。然而,你剛才說的卻是一點都沒錯。我剛才做的這杯牛奶咖啡中,的確有黑莓、桃子和巧克力的風味,你隻是把黑莓說成了藍莓,其他都是準確的。”
梁健尷尬地一笑道:“我是瞎貓撞上死老鼠,蒙對了。不過,你做的咖啡是目前我喝過最好喝的咖啡。”梁健並不是要故意討好這個漂亮的女咖啡師,而是說的是實話。來這裏之前,梁健一直認為二喬給自己衝煮的咖啡是味道最好的,但是這會兒嚐到牛奶咖啡,咖啡的味道更加純正,牛奶的風味也非常的香甜,可以說咖啡和牛奶都是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