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琰知曉她肯定會睡得不分晝夜,小吃和飲料都是隨時備好放在那裏的,喬麥頗為滿足的吃了幾口三明治墊補墊補,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坐在沙發上刷著微博。
飛科爾馬那天,喬麥和言琰被堵在了機場。
因為言琰的工作行程是公開的,所以很多娛樂記者和粉絲都在等著他們。
喬麥想過人會很多,但卻沒想過人會有那麼多,一下車,仿佛是一瞬間,人潮便迅速湧了過來。
言琰原是牽著她的手,察覺到她那一刻的僵硬和略微的不適,言琰便鬆了手改為將她緊緊的壓進懷裏。
縮在言琰懷裏的喬麥臉上戴著一個遮了半張臉的碩大的墨鏡,大家夥兒拍不到正主的臉,不免有人在人群裏大喊:“言嫂,給我們看看嘛。”
言琰聽到這,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側頭去問懷裏那個笑得莫名其妙開心的小人,“怎麼樣?有沒有勇氣?要不要給他們看?”
言琰溫溫的笑著,他的小心翼翼落在眾人眼裏便是溫柔至極的寵愛,大家的長槍短炮霹靂啪啊的拍個不停。
“好啊。”喬麥很爽快的答應了,她喜歡這群可愛的人,因為她們也像她一樣喜歡著言琰,對她,也是十分的友好和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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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喬麥,笑得很大方,但也很拘謹,有著說不出的緊張。
言琰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喬麥正在群裏接受著閨蜜們的膜拜和一連串的彩虹屁,各個誇她誇上了天。不過,說真的,她也覺得自己的那些機場照拍的挺好的。
“去吧,水溫什麼的我都調好了。”
喬麥嗯了聲直接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言琰被她“嘣”的這麼一下,驚得眼角一抽,嘖了聲忍不住囑咐道:“小心。”
喬麥得意的擺了一pose,“言老師你一定沒見過我在國外出任務時,因為要躲避炮彈曾隨著維和軍人一塊從山頂翻到山腳。”
言琰撇嘴,不信,“應該不是翻,是滾吧。”
喬麥笑笑,沒說話。確實是滾的,那個軍人小哥哥抱著她滾的。
“你這裏怎麼回事?”喬麥眼尖,瞅到了言琰腳脖子處那條長長的疤痕,喬麥是醫生,自然看得出那條疤的時間絕對不會太久,“怎麼弄得?”職業病上身,再加上對言琰的重視性,語氣不免嚴肅和認真了些。
言琰笑了下,“沒有什麼大礙的,你快去洗漱吧,我們馬上要遲到了。”
喬麥哪聽得進去,跑過去蹲在地上細細查看著那條還泛著些血絲的疤痕,“這一看當時就沒有處理好,這麼長的疤,肯定很疼,你到底怎麼弄的呀?”喬麥心疼的差點哭出來。
她一哭,他就受不了,言琰隻得實情以告了。
傷口是爬樹時弄的,他刮了那麼大一道口子直到現在才告訴她,喬麥是又內疚又心疼。“都怪我,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都沒有注意到你的不對勁。”
明明受傷的是他,明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言琰卻要反過來安慰眼前這個“啪嗒啪嗒”流眼淚的喬麥。
“多大點事啊,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這麼低了嗎?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你以後出國做任務啊!”言琰把她擼在懷裏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她的背。
女孩子嘛,情緒點總是低一些,容易感性。
“那你是演員,腳脖子有傷疤那不影響上鏡嗎?”
“傻瓜!我上鏡上的臉,不是腳。”言琰伸手輕輕在喬麥的額間敲了下。
“等傷疤結好了,我們一起去紋身,你不是老嚷嚷著要在腳脖處紋個花嗎?我們正好都在這個位置,我紋個‘蕎麥’,你紋個自己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