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廠裏,許疏清首先衝到衛生間將那身沾染了酒氣的衣裳扔進垃圾桶裏,整個人躺在浴缸裏,才漸漸回暖。
“真倒黴!”許疏清用力搓著被李總摸過的手背,口中不滿的抱怨著。
要說這任家做事也真夠狠的,竟然將她往絕路上逼。工廠的火災還沒有救出凶手,一件接一件的讓人頭痛。
昨晚的匆匆一別之後,許疏清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又和尹校南見麵了。剛剛整理好的心情糟糕到極致,卻還是基礎了一個笑臉。
“許小姐看上去好像不大樂意看到我。”尹校南依舊是一席白色西裝,優雅的坐在會客室,桌子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有種小資味道。
許疏清沉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拍了拍僵硬的肌肉然後故作鎮定的進屋。“你好!出息見麵,請問您貴姓?”
“許小姐真健忘,昨晚我們剛見過!”尹校南卻不想趁了許疏清的意,慢悠悠的吐出這句話曖昧不明的話。“另外,那間包廂裏發生的事情,我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的。”
該死!
在心中暗罵一聲,許疏清麵上卻依舊掛著笑容,優雅大方的落坐在他身邊。“先生今天若是來談事情的話我很歡迎,若是別有目的的話,那很抱歉,恕不奉陪!”
對於許疏清的怒目橫對,尹校南表示不例外。畢竟昨晚的記憶深刻,到現在腳趾都還散發著陣痛,這種感覺真是永生難忘。
“那個李總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小人,昨晚許小姐走的很瀟灑,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尹校南一手撐著腦袋,望著許疏清的側臉,輕笑著開口。
想到昨天許疏清離開之後李總在包廂中大喊大叫不禁失笑,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當初為什麼就推門進去了呢?
“你想要說什麼?”經過一晚的沉澱,許疏清已經恢複平靜,同時也十分懊惱自己當時的衝動。
現在的工廠已經風雨飄搖了,為什麼她還要再推上一把呢?李總那人風評很差,若真的要找事情的話,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任家那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她不認為他們會好心的拉自己一把。
尹校南懶懶勾唇,換了個姿勢。他看得出來許疏清很緊張,若不是找人查了她的事情,他倒是看不出眼前這個人竟然曾經遭遇過那樣的事情。
說實話,對於他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是沒有辦法理解她的心情的。畢竟,從小到大都市被人捧著的,哪裏體會過低落到塵埃中的經曆?
“昨天我們鬧得有些不愉快,所以今天特意來重新認識一下,順便挽回自己的形象而已!”尹校南挑眉,望著麵前的人意味不明的笑著。
他原本就長得偏女相,這麼笑起來的時候讓人更加沒有抵抗力。額前的碎發柔順的捶在額頭,遮蓋住那雙眸子,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許疏清因著心係李總的事情所以沒有發覺到尹校南的打量,隻是頷首緊緊盯著地麵,指尖不由自主的收緊。
若是那個李總真的要找麻煩的話,她必須要相處一個萬全之策來應對才是!
見許疏清不回應自己的話,尹校南眉心輕微一挑,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若有所思的神色上輕微搖頭。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麵前走神,並且還是一個打過他的人。
尹校南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魅力是否下降,亦或者,眼前的這個女人非一般人?“許小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難道我剛剛是在聽鬼說嗎?
白了眼尹校南,許疏清收回心神,眼眉輕微一挑。“這位先生,請問你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隻是在這裏廢話,那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瞧我!”尹校南聽著許疏清的那句先生眉心緊促,勾唇輕笑,見了兩麵他都還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也難怪她會是這個反應。“我先做下自我介紹,我叫做尹校南,是尹氏的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