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想要表現高風亮節,許疏清自然也會有成人之美的心情。隻可惜被人踩了一腳這種事情,她向來不大喜歡的。
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她還特意瞄了眼夢涵惠青白的臉色,瞬間心裏平衡了。
“疏清,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涵惠!”宋世青眉頭緊皺,不滿的望著許疏清,五指用力收緊。
許疏清笑顏如花,一顆心沉到穀底:“宋先生和學妹還真是恩愛的很,我隻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玩笑話就趕忙跳出來幫腔。”
“我不是那個意思!”宋世青臉色一變,倉皇開口,一雙眼睛四處飄蕩就是不敢看向對麵的許疏清。
他也不知道方才是怎麼了,竟然頭腦一熱就口不擇言了。
夢涵惠得意的挑了下眉心,抬手示威性的挽住宋世青的胳膊,仰著頭笑道:“我自然是比不得學姐透徹,我年紀小些看中的是情感而不是所謂的世俗。”
宋世青心中最痛恨的便是許疏清當初嫁人的事情,為了錢嫁給一個死人這種荒唐事情才是壓垮他們感情的致命一擊。
而現在許疏清既然堂而皇之的拿出來娛樂,這可是犯了宋世青心中最大的忌諱了。而她現在就是要死死抓住這一點兒,狠狠的將她踩在腳底下,永遠都翻了不身。
“是啊!我這人就是俗氣,否則也不會為了一個所謂的合作就忍著不適來見自己的前男友。”許疏清冷笑,對於宋世青的複雜神色故作不見,麵上雲淡風輕的開口,內子裏都已經快要痛到昏迷。
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宋世青瞬間跌入穀底,麵上的笑容不見分毫,一雙深邃的眸子靜靜望著許疏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巧!”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三人之間的詭譎氣息,如同冬日裏的一道陽光,瞬間驅走了嚴寒。
許疏清最先轉頭,瞧著多日不見的君騰鬱,有種久違的感覺卻又不免安心的鬆口氣:“君總,好久不見!”
君騰鬱身著一身淺色係的西裝,平白消減了幾分清冷之意,對著許疏清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許疏清的唇角默默抖了抖,即便此人就是笑顏如花隻怕也會笑出一抹清冷之意的吧?
在心中默默誹謗某人的冷漠,她唇角卻慢慢揚起:“君總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難道隻許許小姐在這裏洽談合作,便不許旁人在這裏嗎?”君騰鬱清俊的眉心輕微一挑,沉靜的眸子落在臉色奇異的宋世青身上。
自他出現那一刻起宋世青便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望著他,雖然很隱秘卻還是被他察覺,隻不過他卻毫不在意罷了。
指尖輕微收緊,許疏清對著君騰鬱淺笑:“君總說的哪裏話,我分明就是在詫異而不是真的有什麼意見的。”
“嗯!”君騰鬱保持慣有的冷漠,吝嗇的擠出一個字算作是回答,清高二字在他身上展露無遺。
自從君騰鬱憑空出現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一旁夢涵惠的異樣。
她的臉色微微發白,目光糾結的落在君騰鬱身上良久才輕緩的開口:“請問這位先生是?”
夢涵惠的聲音本就溫柔,此刻又帶著微微的顫抖,聽著我見猶憐的樣子,自然引起了宋世青的注意。
他之前在宴會上見過君騰鬱一麵,但全部心思都撲在他與許疏清的親密上,哪裏還會去在意他是什麼人。
不過既然夢涵惠問出了這句話,他便也豎著耳朵耐心聽著了。
“君騰鬱,很高興認識你!”聽聞夢涵惠的話,君騰鬱才慢悠悠的轉動了下眸子,似乎才剛剛看到夢涵惠般微微頷首。
君騰鬱?夢涵惠在腦海中用力搜索這個名字,卻始終沒有記憶,隻是緊緊盯著那張臉道:“君先生很像我的一個故人,真巧!”
“這個世上本就有很多相像的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君騰鬱挑眉,唇角掛著抹似有若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