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盯著沉默的許疏清,麵上的神情不變絲毫,隻是帶著淡淡的審視意味讓人周身不適:“疏清,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任總想要什麼答案?”許疏清不答反問,唇角帶著抹淺笑卻不達眼底。本來他們就對自己的工廠虎視眈眈,眼下又有了夢涵惠的搗亂,隻怕會趁機發作了。
“許疏清,你不要裝傻!我們能要什麼答案?自然是你不自重,在外勾三搭四的答案了。”林青歡冷笑,望著許疏清那副沉靜的樣子不由的心煩。
她在這個家裏多年,幾時輪得到一個買進來的女人來教訓她了?
任嘉閔沉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嚴肅,倒是難得沒有火上澆油。
“今天小惠突然跑來不是沒有原因的,她既然將警告的話撂下了,那麼就一定是你做了讓她接受不了的事情。”任父的情緒來的緩慢低沉,帶著強烈的氣勢讓人喘不過氣來。
許疏清斂眸沉了沉氣,淡淡道:“任總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我又何苦在多費口舌呢?”
“你很聰明,但有時候這份聰明卻恰恰可以害了你。”任父臉上的神情不明,掛著讓人看不透的笑容,一字一句的緩慢的開口。
若不是許疏清骨子裏透露出若有似無的叛逆氣息,他倒是可以考慮將她收歸旗下。可惜,她天生反骨,不會喜歡被人利用的,這也正是她最大的問題。
許疏清的心跳微微加速,直覺告訴她現在的情況於她而言很是危險,她必須要小心翼翼的應對才是!
下意識抬手挽了下碎發,穩了穩心神道:“那任總呢?總是跳出所有人之外看的清楚明白,可是有時候這種清楚卻最是痛苦。
我知道任總的心思重也不會擅自去猜測,但對於我之前的戀情畢竟都隻是往事了,正如我說的那般,不會回頭便是我最後的驕傲!”
任父的眼底閃爍一抹讚許,她這樣的魄力才真正是他所喜歡的。而反觀自己的兒子,總是畏手畏腳的不知道在忌諱什麼,總是讓他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許疏清,你不要強詞奪理,你若真的有你說的那般清高又怎麼會被人追到家裏來呢?”林青歡率先開口打斷了任父的話,如果按著眼前的清醒發展下去的話,隻怕任父最後會放過許疏清,並且對她另眼看待,而這種情況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任嘉閔安靜的坐在一旁,沒有與她的母親一起為難許疏清,隻是沉著眸子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兒子這副樣子,林青歡的心中很不知滋味。之前兒子都是無條件的站在她這般,怎的今天會如此反常呢?
任父斂眸陷入沉思,的確林青歡說的話不無道理。夢家那邊早就對任家不滿了,這次又突然找上門來,這也絕對不是巧合,而其中到底蘊含著多少意味就真的很耐人尋味了。
“爸,夢家的到底是什麼意味我們都不知道,而夢涵惠今天的態度卻很囂張難道不是代表夢家的態度嗎?”任嘉閔眉頭緊鎖,難得開了口也沒有落井下石。
“那你有什麼想法?”任父目光幽幽盯著任嘉閔,心平氣和的開口。
許疏清說的對,有時候太過冷靜也是一個麻煩,他必須要聽從每一個人的意見然後集思廣益才能夠做出最恰當的決定。
任嘉閔眼眸閃爍,難得任父肯聽取他的意見自然心生歡喜:“我們任家與夢家已經許久不來往,但夢涵惠今天的態度你我有目共睹,說明夢家對咱們任家依舊存在著很大的意見。
先不說許疏清與她那個未婚夫到底有沒有關係,單憑夢涵惠擺出質問的架勢來訪我們任家這口氣就不能忍。”
“這點兒我讚同,她一個小輩兒來我們家指手畫腳的到底想要做什麼?”林青歡不喜歡夢涵惠,聽到這裏不免憤憤不平。“先不說許疏清,但憑她的態度我就很不喜歡。”
許疏清側目瞄了眼正襟危坐的林青歡和任嘉閔,真心覺得世事難料。他們曾經也都站在彼此的對立麵,今天倒是難得的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