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廠的許疏清洗了個澡,換下了衣服,她看著衣服一愣神,這是早上君騰鬱讓人送來的,竟然如此合身。
想到君騰鬱,她的心髒就像是一顆自由落體的石頭,無窮無盡地往下墜。
看著身上還有昨夜留下的痕跡,他的話卻又那麼冷漠無情,更像是狠狠打在她臉上的巴掌,毫不留情。
她用雙手捧了水,打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清醒點。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她不能在這些事情上浪費自己的時間,況且還是一廂情願的感情。
君騰鬱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許疏清像是和往常一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工作,淡定從容,毫無破綻。
許疏清抬頭對上他清冷的眸子,不小心就陷了進去,如冰川上的寒泉般清冽,波光瀲灩中折射著令人動人心魄的光華,看得她一陣眩暈。
僅僅這麼一個對視,許疏清就露出了破綻,君騰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以為他在嘲笑自己的狼狽,一團無名火蹭得串上心頭。但是轉念一想,是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與別人何關?她氣得抿著嘴巴,倔強地不看君騰鬱。
“君總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她站了起來,語氣淡漠,帶著疏離。
聽著這樣的語氣,看著她的模樣,君騰鬱眼睛半眯半合。
“怎麼?作為注資人,我還沒有權利來看看?”他故意靠近許疏清耳畔,似笑非笑地說道。
滾熱的氣息穿過耳膜,直擊心髒。心跳一點點加快,咚咚咚,錘子般撞擊著心髒,許疏清渾身戰栗。
看著她的反應,君騰鬱的笑意更濃,“怎麼?還想重溫一下昨晚的激.情?”
他的氣息,似笑非笑般的嘲弄,薄如蟬翼卻性感無比的嘴唇,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許疏清的心律紊亂,承受不了往前再靠近一分。身體繃的緊緊的,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慌忙往後退了一步,想要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不想正好撞在了辦公桌上,一個踉蹌差點撞倒在地。
君騰鬱眼疾手快,立馬將她拉到懷裏。
精壯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的肌膚,如雕塑般的俊顏近在眼前。許疏清覺得自己就像中了邪一樣,身體發熱,嘴唇發幹。
少女似的氣息就在鼻尖,巴掌大的腰肢盈手握住,微敞的領口,露出脖子和鎖骨之間完美的肌理。
四目相對,目光火辣。
姿勢極度曖昧。
氣氛比這天氣帶來的高溫還要讓人覺得燥熱。
就在這氣息即將混亂的時刻,君騰鬱放下了許疏清腰上的手。退了一步,咳了一聲。
許疏清也在怔神中逐漸恢複理智。
“我希望你多用心在工廠上,還有你什麼時候對任家出手?不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在私人感情上。你現在的表現真的不是很好。”君騰鬱自己都沒發現,一向惜字如金的他今天會說這麼多去掩藏自己的慌亂。
許疏清已經從慌亂如麻中慢慢平靜下來。
她淡然一笑,“既然君總不放心我,何不再找一個人?如果還想繼續用我,就請君總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什麼私人的感情讓我浪費時間了!”
她是順著他說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君騰鬱聽著十分刺耳,心裏不悅。
“那就好,希望你說到做到。任家的事情我想一個月之內看到效果。”沒有情緒的話語中,透露中不容反駁的氣場。
說完,他就抬腳走了出去。
隨著君騰鬱的離開,許疏清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她坐在座椅上,梳理著自己的心情。
醫院裏,許疏歆還沉浸在許傳陽的事情中,沒有合適的心髒,父親和姐姐都沒有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隻是一味的騙自己。
她呆呆地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美麗的臉龐上毫無生氣。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要活著,別人有的,我一樣要有。”她攥緊雙拳告誡自己。
許疏歆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揚了揚下巴,走出了病房,走到了醫院的花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