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求您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許疏清聲音完全嘶啞了,哭著說道。
看她這樣,任天原心裏沒有一點點的動容,他依舊陰沉著臉,剛要開口說話,林清歡推門而入。
這樣隨意進入他的辦公室,任天原十分不悅。告誡了她多少次,還是改不掉。
而林清歡似乎並沒有意識到。
她不屑地盯著許疏清,嘴角帶著一絲譏誚,走到任天原身邊。
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呦!這不是一向很有傲骨的許疏清嗎?怎麼?今天也會服軟,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的羞辱,許疏清就像被人狠狠地打了幾個耳光。
可是她沒有反駁的權力。
跪在那裏,低著頭,一動不動。
見她今天如此乖順,林清歡更加得意了,剛準備開口繼續羞辱她,就被任天原打斷。
“你回去吧,就算你跪一夜,我也是不會給你錢的。工廠的損失你也要賠出來,不然就不要怪任家容不下你。”語氣冷漠,聽不出一絲感情。
刀刀如利劍,直插許疏清心裏。
她哪裏不知道今天過來就是受盡侮辱也不一定能要到錢,可是她沒有退路了。
疏歆現在比什麼自尊、臉麵都重要。哪怕是像現在這樣跪在她痛很的人麵前,她也願意。
“也不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想要錢。”林清歡就像一隻鬥贏了的公雞,趾高氣昂。
想到嘉閔因為她被任天原打成那樣,林清歡就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他們如此堅決的態度讓許疏清徹底心涼了。
她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他們冷漠高傲的麵孔站了起來。
脊梁骨挺的筆直。
“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許疏清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轉身就要走。
末了還聽見林清歡甚是不屑的聲音,“還不早點滾出任家,臉皮這樣厚!”
她帶上辦公室的門,將聲音隔絕在裏麵。走了幾步,慢慢地回頭看了看辦公室。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意進我辦公室,你當我死了嗎?”許疏清剛走,任天原就大發雷霆。
原本還靠在他身邊的林清歡,被他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得連忙退後一步。
低著頭,不敢說話。
任天原看著她,甚是煩躁地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怎麼?啞巴了?剛剛對著許疏清不是還是很能說?”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老爺,你別生氣。”林清歡弱弱地開口,完全不見剛剛趾高氣昂的樣子。
抖落手上的煙灰,任天原又接著吸了一口,緩緩吐著煙圈,腦中在思考著什麼,眼裏全是精光。
見他不說話,林清歡膽子大了起來,她抬頭看了一眼任天原,畢竟同床共枕了二十幾年,對於他的心思,他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的。
林清歡走到他身邊,溫柔地說道:“老爺,你是不是擔心趕走許疏清,有點虧欠君翼......”
後麵的話她不敢說了,隻是試探性地看著任天原的臉色。
任天原繼續不語,隻是默默地掐斷手裏的煙。
看他臉色略有擔憂,林清歡知道自己猜對了。
“天原,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不要想那麼多,握在手裏的才是最可靠的。他要是活著,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落不到您手裏,也就控製不了公司。”林清歡繼續溫柔地說道。
果真聽了她的話,任天原臉色緩和不少。
她走到任天原身後,給他按肩膀,“你為公司付出那麼多,還落下了肩周炎的毛病。”
被她這樣按著,任天原剛剛的怒氣全部沒了。“嘉閔這孩子膽氣不足,腦子也不靈活,實在是讓我失望。”
聽他這樣說自己的兒子,站在他身後的林清歡自然是很不高興,心裏暗自腹誹:要不是你一直看不上他,也不他機會,他能到現在一事無成?
心裏敢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樣說。
她笑著道:“他跟您自然不能比,但是他也不小了,你該多給他機會曆練了。我看那個君騰鬱對他不錯,再加上林惠的關係,不如這次和E時代的合作就交給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