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清停下動作,慢慢地回頭看他。
短碎的發下,一張臉英俊的完美,找不到任何瑕疵。瞳仁清晰無比,如冰川上的寒泉般清冽。
看得她一陣眩暈。
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像是被灌醉了一般。
手突然被抓住,許疏清醒過神來。
“怎麼?沒什麼話跟我說嗎?”君騰鬱又問了一遍。
他的麵色很冷,但是皮膚卻灼.熱的一塌糊塗,簡直快要將她融化。
許疏清慢慢掙脫他的手,莞爾一笑,搖了搖頭,“下次吧,如果再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我再跟你說。”
看著她掙脫的手,聽著她敷衍的回答,君騰鬱的臉色難看起來。
“行吧,我說的話你也好好想想,凡事都要有個最壞的打算。”君騰鬱不再看她,薄唇涼涼地掀動著。
自己又是哪裏惹得他不高興?許疏清暗想著。
她歎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的側顏,“再糟糕的事情我也都經曆了。往後不管遇到什麼,我想我都能挺過來。”
“最好。”君騰鬱漠然地說道。
許疏清以為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本來很是感傷,但是他這樣漠然的態度,卻讓她最後一絲留戀都沒有了。
她打開車門,淡淡地道了一句:“以後多保重。”
沒有再回頭,往酒店走去。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他所有的態度都告訴自己,之前兩個人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他根本對她毫無感情。
也好,這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離開這裏的決心。這裏沒有一樣值得她留戀。
君騰鬱坐在車裏,看著她倔強的背影,頭也不回。
她這樣桀驁,卻在任家屋簷下低頭了那麼久,如果有人給她撐腰,她會是什麼樣子?
君騰鬱不禁想了起來,嘴角浮出一絲笑意,剛剛的不快也煙消雲散了。
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明天幫我約任家人吃飯,時間待定。也不要讓張律師去找許疏清,讓他等我命令。”君騰鬱撥通助理的電話,吩咐道。
就讓她再開心兩天,最近她太累了。
吩咐完這些,君騰鬱就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他的別墅裏永遠是燈火通明的。
君騰鬱脫下自己的外套,從酒櫃裏拿出酒,倒了一杯,站在窗前,遠遠望去。
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城市掩蓋了多少愛恨情仇和人心險惡。
他端起酒杯,朝著鏡子裏的自己敬了一杯,十五年了,有些塵封的往事該揭開了。
頭一仰,酒全部喝完。
任家人接道君騰鬱助理的電話以後十分開心。
雖然上次任嘉閔贏了投標案,一時風光無限。但是在如今s市商業巨賈裏早已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了。
任天原為了這些年日思夜想,絞盡腦汁。如果能和E時代搭上關係,那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最開心的莫過於林清歡了。任天原已經答應讓任嘉閔負責,她還擔心趕不上懂事會之前讓任嘉閔露臉。
沒想到,君騰鬱會主動邀請他們。
就算董事會在和E時代合作之前,那也沒關係,有了個眉目,放出去點風,能造出點聲勢就行。
本來想著今天去找許疏清麻煩的,偏偏君騰鬱沒說具體時間,看來得換個日子了。林清歡想著,反正她也蹦噠不了幾天了。
這樣的機會,林清歡怎麼會不叫林惠。
一大早林惠就打扮好了,到了任家,和林清歡嘀嘀咕咕起來。
“姑父真的準備將許疏清趕出去。”林清歡表情認真地問道。
想到上次,君騰鬱放下她,頭也不回地追了出去的樣子,她心裏就不能平靜。
認識他這麼久了,他還從未這樣失神過。
看著她沉思的樣子,林清歡抓住了她的手,“是啊,惠惠,你放心,那個許疏清馬上什麼都不是了。沒有了任家這層關係,她也蹦噠不了。”
“姑姑,唉,你不懂......”林惠神色憂傷地將上次的事情告訴了林清歡。
聽完這些,林清歡也臉色難看。
“我早說過,許家那兩個死丫頭都是狐狸精。”林清歡恨恨地說道。